姬襄是皇帝的老来子，年龄比姬无夜大不了几岁，曾经千里单骑拿下屡屡犯事边疆单于的头颅，深入杀敌数百米，战功显赫。

后因树敌太多，中了多方埋伏，受到重创而不能人道。这事只有何神医和姬无夜两人知道，就连先帝都不知道，屡屡要赐婚都遭遇到他的拒绝。

也有番国公主成日里嚷着要嫁他，来姬国一住就是数年，还经常爬着梯子偷看他泡温泉，更有宰相千金书信向其表达爱意，都被他无情拒绝。

大概是隐疾作祟。

男人一生居功自傲，最大的遗憾是膝下无子。

而眼前的婢女意外跳入温泉里，竟然能让他有所感觉，这才能活下来，否则跟那群黑衣护卫是一个下场。

小绾见姬襄许久未言，只是细细打量着她，让她浑身毛骨悚然，身子微抖。她迎上那探究的目光，“如若奴婢听了王爷的，仍不能活着伺候我家主子，请王爷给奴婢个体面离开，或者奴婢出门撞墙了结残生，也免得污了王爷的眼，污了王爷的地。”

她艰难吞了吞口水，“如若王爷愿成全奴婢伺主的心愿，奴婢自当伺候好王爷。”

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说到最后头垂了下去，眼睫毛闪烁。

忽而一只粗粝的大掌将她的下巴钳住，抬起，细细打量着她修长的蛾眉，浓淡适中，眸色如冷月如霜，跟一般女子的顾盼流离不同，透着孤傲、清冷、疏离和与年龄不符的沧桑。

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光洁的额头，描绘着充满冷感的高耸鼻尖，冷冷地，最后落在那薄唇上，殷红如血。

“你要你的忠心，本王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