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放把张胜利交给了楼家的人。楼曜昀亲自押着张胜利去解决大风厂的问题。

同样的工厂讲台上，张胜利曾在这里带领着大家喊口号，集资，工厂改革，上市改变大家的命运，带着大家发家致富。

那嘹亮的口号，好似还发生在昨天般，如雷贯耳，而今却物是人非。

老厂长张盛国也带着妻子出现，先深深给大家鞠躬，长长一躬，久久没脸抬起来，“我老张对不住大家。”

张盛国哽咽。

“之前有人说要收购我们大风厂，改革上市，其实是个假的项目。那人是老千，被楼太太识破了，把资料交给我。但你们的血汗钱，被我儿子欠的高利贷那帮人给抢走了。”

张胜利也鞠躬，带着满满的内疚。

“这笔钱，楼先生帮我们追了一点，其余都还了本金，就是欠的利息要了回来。你们放心，这笔钱，我老张认了。家里的房子卖掉了，加上这厂子的地卖给楼先生，差不多能把大家的血汗钱给还回来。”

忽然有五十出头的张婶儿就哭了，“我在这厂子里干了大半辈子，别的什么都不会，你让我出去能干什么啊！”

张婶儿的情绪很快就感染到周围的人，很快别人也附和了。

“对！没了厂子，我们能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