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还没来得及回话,女医生就从急诊室里出来,摘掉了口罩,朝着何和禾、楼晏清走过来。
“人没事了,血止住了。生理期间,最好不要做剧烈运动,尤其是体虚贫血的女孩,比较容易出事。”女医生平淡地说道。
“输了多少血,还能输多点吗?”楼晏清忍不住问,“钱不用担心。”
“你以为输血输越多越好?”女医生弯起讥讽的嘴角,“过频过量的输血会导致铁负荷过量,从而出现相应的并发症。输血是迫不得已的医学手段,而且输血本身还存在着风险,诸如疾病传染,还有输血反应,包括冷汗发热黄疸等,严重的话,也会威胁生命。”
何和禾拼命给她挤眉弄眼:别惹这魔头。
“那你们还给她输血!!!”楼晏清怒了。
安溪也怒了,“闭嘴!你说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比你专业!她刚才的情形经过评估,是必须输血的。所有程序都是符合流程的!她的命是我救的!她的情况我了解!她未来还要在这里呆至少24小时,要观察是否发烧等情况。你最好不要质疑我的专业……”
最后一句,带着暗涌的威胁。
何和禾赶紧按住安溪的肩头,示意她别激动。
没想到楼晏清冷下来,微微低下头,“医生,对不起,麻烦你好好治疗她。”
“哼,”安溪骄傲扬起下巴,斜睨了何和禾一眼,“怂!”
说完,安溪昂着头,转身离开。
楼晏清进入病房第一时间是伸出手指,放在温绾鼻息下面探,感知到阵阵温热喷洒出来,才安心地拉了张椅子,在床头前坐下来,凝着那张跟白色床单几乎一样色调的小脸,整颗心拧得生疼。
在这24小时里,楼晏清几乎没闭眼过。
只是重复在做着两件事,摸她的额头探测温度和探鼻息。
只要活着就好。
锻炼身体什么的,立下计划什么的,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