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分,楼曜昀借着窗外天空的晦涩不明的光,视线在洁白色的床单上一顿,轻哼一声。
要不是看在她过去四年还算守份,他一定弄死她!
楼曜昀拿起西装外套,走下楼,踢了车轮一脚,趴在方向盘上睡觉的司机立刻惊醒,揉揉眼睛,连滚带爬下来给楼曜昀开车门,把这个活祖宗送回公寓。
回到自己的床上,楼曜昀把随身三个手机都关了机,舒舒服服睡大觉。管那个女人去告状,反正谁的电话也打不进来。
苏语晗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整个人浑浑噩噩,身子每动一处,疼入骨。吃疼地伸手,按掉了闹钟,生平第一次破天荒请了病假,又沉沉睡过去。
一直睡到下午两点多,苏语晗才被饿醒,看着手臂被狗啃过般的模样,再也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膝盖,隐隐抽泣起来:本就该给他的,不过迟了四年。
只是苏语晗真不舍,给了这么个蛮不讲理的禽兽,委屈又无处可说。
另一边,楼曜昀也睡到了下午,一连几天都没收到家里人的问责,觉得有些意外。
站在108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楼曜昀俯视着这片如蝼蚁般的城市,轻笑一声,舌头扫了唇角半圈,“算那个女人聪明。要是敢告状,他就敢再弄死她。”
叩、叩、叩。
楼曜昀的私人秘书兼助理敲开了办公室的门,拿着牛皮笔记本,毕恭毕敬站着。
“BOSS,你今晚有个游艇酒会。这次要接近的目标人物是艾维斯夫妇。这对夫妇只在京都的海港停留几个小时,是专门冲着游艇上的赌局去的。两人似乎对京都的风力能源有投资意向,总?统阁下让你去游轮上看看对方有没什么接头人,刺探下情况。”
楼曜昀淡漠颔首。
“对方是迪帕拉国的,总统阁下那边从中翻科院给派了个翻译,假扮你的女朋友,陪你上游轮。她的名字叫Sue。”
Sue?苏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