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辞那家伙,时常能给我们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还总是神秘兮兮的。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感觉他就是个从梦里走出来的人物。”安如月笑着,可是眼底却有一丝落寞。
凤歌见状急忙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女娃娃,别这么想。老太婆我是过来人,能看得出那小子对你是真心实意的。他们这些男子啊都是这样,有什么心事都藏着掖着,怕身边的人替他们担心。你既然是他的妻子,就应该全心全意的相信他、支持他,让他面对你的时候是轻松的、开心的,这样就足够了。”
安如月眼眶一红,连连点头,“我知道的,有很多事他不说,我就不多问。只是我的心里总是有些放不下,总觉得……他有什么大事瞒着我,我是担心他……”
“得嘞,我去问问那小子,这药草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季延见这一老一少两个女子谈心谈得自己都忍不住心头一酸,急忙寻个借口遁了。
结果季延回到安置苍无念和画倾城的房间时却没有看见青辞的踪影,他忍不住奇道:“诶,青辞那娃娃又跑到哪里去了?”
沐易答道:“哦,他说有些疲累,去汤池泡澡去了。”
“嘿,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娃娃还有心思泡澡?”季延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句。
青辞的确是去了汤池,不过他不是真的为了泡澡去的,而是想找个地方好好调息一下,原本他是可以回屋的,就怕被安如月给找上门来,索性就借口去汤池泡澡了。
不过他在池子里整整泡了半个时辰,身体的不适感却丝毫都没有好转,非但如此,他感觉体内的阴气也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原本与虬褫一战留在体内的阴气他是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压制住的,不过还没来得及排出体外,他就又将安如月体内的阴气给引导进入了自己的体内,这些日子安如月的身子是彻底没事了,但是他体内的阴气却一直在加重。
到了今日,他因为流泪的缘故元气大伤,体内的阴气已经有了压制不住的迹象。
如果不能尽快将这些与自己格格不入的东西想办法排出去,他的根基可能要受到严重的影响。
起身穿好了自己的衣服,青辞又摸索着来到了后院。心头有些无奈,身体的不适他可以掩饰,但是他的眼睛这几日怕是都没法看清楚东西了,不知道该怎么跟众人解释,尤其是不知道怎么跟安如月解释。
屋子里,安如月已经将药熬好了,却迟迟没给苍无念服下,见青辞回来她急忙道:“青辞,你可算是回来了。我正想问你呢,这个药为什么和以前的不一样啊?”
青辞眯着眼睛,勉强朝着传来安如月声音的地方看过去,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安如月其实离他并不远,药碗就在她手里端着,她不由得有些不解的说道:“你没看见吗?这药的颜色和以前不一样啊。”
青辞是真的没看见,他现在视线一片模糊,看什么都是一团一团的,除非放到他的眼皮子底下,否则他哪里看得见什么颜色。
不过他还是装作不在意的说道:“没事,这个药效更好些。想办法让阿念哥哥喝下就是。”
青辞都这么说了,安如月瘪了瘪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低头瞅了瞅碗里的汤药,心中不由得有些发毛。
以前那汤药熬出来看着如血液一般鲜红已经很吓人了,今天这汤药熬出来却像是中毒之人呕出的黑红色的血,看起来不仅吓人,还有点恶心。
安如月回到屋里,拿起汤勺舀了一勺送进苍无念的嘴里,果然不出所料,全都流了下来,根本没法喝进去。
季延拉住了安如月,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个小木盒,嘿嘿一笑道:“还是让我来吧。”
季子安一见便知那里面定然装着炼制好的蛊虫,于是便凑过来瞧。
只见季延将那个小木盒轻轻打开,盒子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只大小像蚕一样,但是通体完全雪白的软体小虫子。
“这是……傀儡蛊?”季子安疑惑道。
“傀儡蛊”这三个字一出口,安如月、洛凡几人都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了姬无心,不过姬无心倒是神色如常,就好像这玩意跟她没有分毫的关系。
季延点了点头,脸上有些得意,“这是你爷爷我改造过的‘傀儡蛊’,不会对中蛊者造成什么不良影响,而且还能反复使用,不错吧?”
季子安笑了笑,“是挺不错,就是反复使用这一点似乎有些多余吧,莫非爷爷……”
他话还没说完,季延就急急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季子安下意识的朝凤歌那边看了一眼,却见凤歌一脸乌云的怒视着季延,显然是已经猜到了什么。
凤歌当真是了解自家这个老东西的,虽说季延的巫术与她旗鼓相当,但是因为凤歌性子火爆,所以平日里有个小打小闹季延总被她压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