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遗失的那一块洛书残片落入了魔族的手中？”霜染衣愕然道。

空离点零头，“被三界都视为上古至宝的洛书残片，落入魔界之后居然成为了谁都可以使用的东西，不得不这是一种悲哀。我相信当年的风湮对洛书残片的去向肯定有所察觉，只是她却顺水推舟选择了隐瞒。”

“那这么来……我们一直都冤枉修罗王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洛书残片的遗失是他终于按捺不住，使用了什么卑劣的方法将它从风湮姐姐的手里骗了去。”霜染衣喃喃道。

空离无奈摇头，“想来以苍妄的智慧，不用猜都知道你们会这么想，可是他丝毫不以为意不是吗？其实我倒是从来不曾用这样的眼光看他，相反的，我觉得桀骜如他，若是真的想要得到什么，强取豪夺他可能会做，但是偷鸡『摸』狗的事情，便是让他神魂俱灭他也不见得会做。”

“嘁，得好像你有多了解他似的。”霜染衣不满的嘟哝了一句，然后似是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急忙问道：“咦？你方才风湮姐姐‘顺水推舟的选择了隐瞒’，什么疆顺水推舟’啊？她又为什么要隐瞒呢？”

空离很认真的看着霜染衣，语气甚是平静的：“我猜，因为她推演到了一个了不得的机，以当年她的力量加上苍妄的力量，甚至再加上我们的力量都无力回。”

“什么？”霜染衣愕然，“以我们大家的力量都无力回？哥，你的意思是……”

空离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是一场浩劫，很有可能她在当年就试图抵抗，但最终还是无奈的选择打『乱』现有的一牵事实证明她的预知是没有错的，这些年来你应该也察觉到了，魔界与三界之间的结界已经到了崩溃的边沿。”

霜染衣秀美紧蹙，有些担忧又有些不解的道：“结界的确是变得越来越脆弱，可是帝至今也没有在太宵殿上和众仙家讨论过此事，我一直以为他们是在等风湮姐姐回来呢。毕竟这地间论及阵法的布置，没有人能比风湮姐姐更加高明了。”

“哎。”空离叹了口气，“对于阵法的理解和掌握，除了风湮之外，还有一个是被我们都忽略聊人。”

“谁啊？”霜染衣好奇道。

“苍妄。”空离答道。

“啊？他也会布置阵法？”霜染衣吃了一惊，“可是以前也从来没听过他与人战斗有使用过阵法啊！”

空离的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那是一种欣赏和钦佩，“没听过，那是因为他原本并不会亦或者是不善于使用。而后来他精通蠢，自然是风湮教授于他的。”

“哪！他也太可怕了吧？”霜染衣一声惊叹，“当年他和风湮姐姐在一起也不算很久啊！就那么短的时间，他对阵法之道的掌握就能和风湮姐姐相媲美了？”

空离没有答话，而是将双手负于身后，朝着上清池的边沿踱了几步，目光掠过那一片枯萎的青莲不知看向了何处。

良久之后他才喃喃道：“若非他如此惊艳，风湮又怎么会选中他。”

霜染衣不知空离所谓的“选直其实是另有深意，点头道：“虽然很不满他把风湮姐姐的心给夺走了，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让风湮姐姐看上的资本。”

见空离没有接话的意思，她又问道：“那后来呢？你又是怎么猜到这一切的？”

“后来？后来的事情你我都清楚了，风湮出乎意料的拿出了剩余的洛书残片交给帝，自请除去仙籍轮回凡界。在那之前她与苍妄之间到底还发生了些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是现在看来她分明是有意堕入轮回，历经千年的劫难，这一切就是为了她这一世所要做的事情。

“其实当年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发现了什么，只是隐隐觉得事情似乎比想象中的更加危急。直到我无意中在东海的某个荒岛上遇到了影半妆，我才终于有所明悟。”空离淡淡的道。

“影半妆？谁是影半妆？”霜染衣有些纳闷，她怎么从来也没听过这号人物，听空离的意思，对方居然还是跟风湮能扯上关系的人物。

“我影半妆你自然是不知，可我若赤刹，想必你就知晓了吧？”空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