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公子一听,果然来了精神,“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我本来寻思着找个机会好好将她介绍给公子认识,若是公子怜惜她,那薇这孩子可就有福了。结果薇不愿意哪!”到此处,赵妈妈故意顿了顿,抬眼瞅着秦公子的反应。
果不其然,秦公子的脸上立刻涌现出怒『色』:“怎么就不愿意了?难道爷还配不上她?”
“秦大公子真是笑了!”赵妈妈赶紧笑着安抚,“我们薇啊是个有分寸的姑娘,她自知配不上你秦大公子,所以很怕自己就这么跟了你,要不了多久你就嫌弃她了。所以呀,她这是想要个妾侍的名分,希望您当着城中这些有头有脸的宾客面前亲自将她给买了。”
“哦?”秦公子有些怀疑的看着王妈妈,挑了挑眉道:“这是薇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啊?”
“当然是薇自己的意思啦!这里的姑娘都管我叫一声‘妈妈’,我待她们也都跟亲闺女儿似的,我当然是希望她们都能找到如意郎君,过上好日子啊!”王妈妈谄媚的笑着。
“吧,多少钱,爷今就要她。”秦公子现在满脑子都是白薇那张略带薄怒和惊慌的绝美脸庞,就算明知道这个王妈妈会狮子大张口他也认了,反正他从来也不缺钱。
王妈妈心中大喜,表面却装作为难的模样,“哎呀,秦大公子,秦大官人!您这是为难我啊!方才我不是了嘛,薇想要的是一个名分。”
秦公子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刚想发作,王妈妈就像是掐好了时间似的,立刻接着道:“不若这样,再过三个月,也就是薇年满十八岁的生辰,到时候盈香楼会举办一次花魁大赛,秦公子若是真心怜惜我们薇,不妨带上知己友人来给她捧个场,只要薇当上花魁,那开苞之事不就是公子您了算吗……”
王妈妈这话得模棱两可,先前好像是在做好人替白薇讨要名分,实际上还是为了能够让她的初夜卖出一个好价钱。
像白薇这等姿容的女子根本就是棵摇钱树,就算不是处子之身,也仍然是个上流娼
『妓』,王妈妈怎么可能真的愿意看到她被人赎身呢?
不过这秦公子显然是已经被王妈妈的那句“开苞之事”给冲昏了头,三个月的时间是有些长了,若是一般的女子,这盈香楼的老
鸨敢这般吊他的胃口他早就火冒三丈了。
但是白薇则不然,她就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只要一想到自己有机会开她的苞,秦公子便不由得下腹一阵燥热。
他的脑子里已经开始在幻想,幻想着自己带着那帮子狐朋狗友们来到盈香楼,一掷千金只为将美人捧上花魁宝座,然后美人儿对他心生感激,心甘情愿的对他投怀送抱,任由他为所欲为。
想着想着,这秦公子咽了咽口水,声音有几分粗嘎起来:“只要能将这个娘们儿的初夜弄到手,三个月就三个月吧!不过王妈妈,我丑话可在前头,这三个月你得把人给我*好喽,别到了节骨眼儿上闹出什么幺蛾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爷可是一点都不喜欢!”
王妈妈立马拍着胸脯点头道:“您就放心吧!您忘了我是做什么呢?*姑娘那可是我的看家本领啊!秦大公子您就等着做您的大官人吧!”
在下饶陪同下回房间里的白薇自然不知晓老
鸨正和那个肥猪一般的秦公子在讨论什么肮脏的交易,她只知道自己今日在满堂宾客面前落了面纱,以后的日子会更加的不得安宁。
在盈香楼这么久了,那些表面上看起来像是正人君子模样的男人在见到姿容上衬姑娘时都会不自觉流『露』出贪婪的神『色』,更别像今夜遇到的那个秦公子。
她知道自己生得貌美,但是美丽的容貌有时候能给女子带来的非但不是荣耀,而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她不想让自己的一生在无数男子的身下度过,她的心底里还有一片净土,她希望能找到一个真正值得她托付终身的男人。
草草梳洗了一番之后,白薇就躺下准备歇息了,这盈香楼的夜夜笙歌愈发的让她感觉到疲惫,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这样的苦海。
夜半时分,屋外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白薇睡得并不踏实,不一会儿便被窗外的雨声给吵醒了。
『迷』『迷』糊糊之际她感觉自己有些口渴,于是便起身下榻,想要给自己倒杯水喝。
由于屋子里没有点灯,她便『摸』着黑慢慢的朝着印象中桌子所在的位置走着。
“哐当”一声,她的窗户忽然发出了一声剧烈的撞击声,紧接着就是“哗啦啦”和“轰隆隆”暴雨倾泻电闪雷鸣的声音。
狂风夹杂着雨水从窗外飞进来,一下子就将白薇的头脑给吹清醒了。
她微微蹙了蹙眉,心道:难道我睡前忘了关窗?
这么想着,她便走到了窗前,伸手准备将窗户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