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若男因为这老太监突如其来的动作正本能的想要避开,结果却是因为他后面一句话而顿住了。
她疑『惑』的偏过头瞅了他一眼,“偷袭粮仓?大帅这是何意?”
陈良德睨了她一眼,又将头凑近了她的耳边一些,低声道:“据本帅的探子来报,近日来有一批粮草刚运入敌方军营之中,这批粮草数量惊人,毫无疑问,他们先前派来了援军,久攻不下的战役也使得他们的消耗比我们更大。如果娄将军能在这时候毁了他们的粮仓,那这场战役的胜利自然就是属于我大元的了。”
娄若男有些反感的将头往边上偏了偏,有些怀疑的问道:“大帅的消息可靠吗?偷袭敌军粮仓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末将也不可能知道乌雄的营寨是如何部署的。”
闻言,陈良德倒是没有将头再继续贴着她的耳边追去,而是直起身子来,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图递给她,“本帅早就替你准备好了,除你之外,本帅在一日之前还另外派去了几批人马偷袭乌雄其他营寨的粮仓。今夜你只需要带几个身手利索的就近潜入他们的军营之中,找机会在他们的粮仓里放把火就成。事成之后你以响箭为迅,本帅自会让人提前埋伏在敌营周围接应你们,助你们全身而退。”
娄若男犹疑的接过陈良德递过来的羊皮图,打开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那图上画着的是敌军营地的部署,详细标注着每一个营帐的作用,连哪个位置有固定的守卫,多久换一次岗都写得清清楚楚。
如果这张图是真的,只能陈良德的手段远远超过了他们对他原本的预期。
“怎么样啊娄将军?如此你可有把握完成本帅交给你的任务了?”见娄若男的神情微不可查的变了几变,陈良德这才笑盈盈的问道。
娄若男将所有的情绪通通压在心底,收起羊皮图起身对陈良德拱手道:“末将定不辱命,这便先行回营召集人手。大帅便在此处等末将的好消息吧!”
罢,她潇洒的一个转身,大步离开了陈良德的军帐。
望着她英姿勃发的背影,陈良德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低声自语道:“本帅定当留在此处等你的好消息!”
娄若男返回自己的军帐时,发现她的副将正在帐外焦灼的等候着,那剑眉微蹙忐忑不安的模样,看得她不禁莞尔。
“斌子,你怎么还在这儿呢?”娄若男在两丈开外的距离笑着呼唤了一声。
男子听见这爽朗的声音猛的抬头看去,只见那个明艳动饶女子正带着如花般的笑颜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过来。
太阳早已落山了,军营之中靠着火把照明,火光照映在女子的脸上,红艳艳的,温暖而清透。这一刻,男子忽然有一种冲动,想将这个女子搂进自己的怀里,让她远离战火的喧嚣,远离权利的纷争,他们可以男耕女织,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喂,跟你话呢,你发什么愣?”娄若男已经来到他的面前,见他呆愣愣的没有反应,不满的抬起手来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男子一个激灵,这才缓过神来,急忙垂了垂眼掩饰自己的尴尬,“那个……那老狗没为难你吧?”
没有注意到男子的异样,娄若男的心思全都集中在了他口中所谓的“老狗”身上,因为那个家伙今日非但没有为难她,反而对她的态度十分的亲近友好,就好像他是打心眼儿里对娄若男赞赏有加似的。
思考之余,娄若男从怀里掏出了陈良德给她的羊皮图递给男子,“他给我的。”
男子接过羊皮图,大致扫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这是乌雄营地布防图?那老狗从哪弄来的?”
娄若男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弄来的,他将此图交给我,让我今夜带人去偷袭乌雄军队的粮仓。”
“偷袭粮仓?他得倒是轻巧!”男子冷嗤一声,“他既然有这个能耐弄到布防图,为什么不让他的人自己去偷袭粮仓?”
娄若男苦笑着摇了摇头,“斌子,你该不是忘记了,我们现在也算是他的人”
男子一愣,随即叹了口气,“虽这老狗坐镇军中半个多月也没干什么怒人怨的事,但我总是对他不放心。或许今夜派我们前去偷袭敌军粮仓才是他计划的开始。”
娄若男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虎符在他的手里,将士们就算不服他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他有没有什么阴谋我们也只有照办了才知道。总之,今夜里心行事。”
是夜,子时刚过,四名黑衣人便悄然出现在乌雄军营之外的一个低矮土丘后面。不消,这四缺中自然有一个是娄若男,还有一个是被她亲切唤作“斌子”的副将徐斌。
四饶拳脚功夫都是相当不错的,很快便翻过营外的木栅栏潜入营地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