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回到家之后,愕然发现自己的父母都好端端的在家中等他,他看了看还未来得及敛去怨毒和得意之『色』的丁婉仪,知道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出的主意。
已经入朝为官的方思贤回到家中,在父母的面前他依然还是那个需要被礼法教化所束缚的方家公子。
在方家祭拜列祖列宗的祠堂里,方父方母以『性』命做要挟,『逼』着他起誓无论如何都不许再想着那个身份低贱而且已经没了贞洁的丫鬟,否则他们老两口以后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除此之外,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两口要求方思贤必须与丁婉仪圆房,方家不能因此而绝后。
方思贤心中冷笑,原来自己离家三年多,父母非但没有因为这丁家小姐的跋扈『性』子而厌烦她,反倒是让这蛇蝎妒『妇』收买了自己父母的心。真是失策。
可是方思贤哪可能什么都答应?父母以命要挟他不能再寻找香凝,永远不能将她接进方家,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还要让他碰丁婉仪那种恶毒的女人,他宁愿方家绝后。
当了几年的官,方思贤的心肠也比从前硬了,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随便找了个粗鄙的汉子“替”自己破了丁婉仪的身,并且将她蒙在鼓里不告诉她。
回京之后,他依然没有带丁婉仪在身边,因为这个女人他是多看一眼都嫌欠奉。
后来的日子里,方思贤倒是每年都会回建平几次,但是每次他就会带回一个女人,那些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长得多多少少与香凝有些神似。
每一次回建平,他也都会与丁婉仪“翻云覆雨”,然而实际上,每一次都是不同的男子替他完成了这个任务。并且为了不让丁婉仪怀上别人的孽种,他还早早的就让自己的心腹在丁婉仪平日的饮食中下了『药』,所以这些年来,这个女人的肚子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直到丁婉仪自己察觉到不对劲,私下里找了信得过的郎中替自己诊治一番之后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在方家这么些年来一直在服用一些对身子损害极大的『药』物,已经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愤怒的丁婉仪终于与方思贤撕破了脸,盛怒之下两人将一切事情的始末都抖『露』了出来。
方思贤终于知道,自己心爱的小丫头再也回不来了。
其实香凝一直未曾远离他,那汉子只是带着她去了建平城外一个十分偏僻的小山村里,若是乘坐马车大约一日便能赶到。
在香凝被那汉子带走的第一年,因为心中还有一点点卑微的念想,她咬紧牙关苟活于世,夜夜忍受这个男子的糟践,每一次他在她身上发泄完了,事后她都会偷偷为自己熬一碗避子汤。
这汉子什么也不懂,只以为自己娇弱的小娘子身子不太好总是需要喝『药』,所以也没有关心太多,有这么个仙女一般的人儿天天让自己为所欲为,他甚是满足。
但是好景不长,没多久这好吃懒做的汉子就将丁婉仪给他的钱挥霍光了,他便冒险返回建平城,又从丁婉仪那里敲诈来了一笔钱,但是同时也得到了丁婉仪的警告,如果他再敢出现,她一定会弄死他的老母亲。
回去之后,这汉子心中憋气,便拿香凝撒气,先是污言秽语的骂着,然后便是拳脚相加,打了几下又觉得打坏了还得花钱医治太不划算,于是索『性』剥了她的衣服,又是一番糟践。
结果,就连香凝自己也没想到,她一直服用的避子汤不知怎么失了效用,居然怀上了孩子。
虽然香凝无数次想到过寻死,但是一想到如今肚子里有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她就狠不下心来。
但是由于怀孕之前她的身体已经很糟糕了,于是七个月的时候便出现早产的征兆。
乡下地方什么都没有,就连稳婆都找不来一个,可怜的女子又是难产,被疼痛折磨了一天之后,与腹中胎儿一同魂归黄泉。
方思贤得知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最后居然是这么凄惨的下场,一怒之下伸手扼住了丁婉仪的脖颈,双目赤红的压抑着嗓子低吼道:“你这个放浪肮脏又恶毒的女人!我今天不怕把话告诉你,这些年来我从来没碰过你,而且每一次和你翻云覆雨的都是不同的男人。你这身子现在和青楼那些『妓』
女没有什么区别!
“在你食物里下『药』,就是为了避免让你生下孽种都不知道那孽种的爹是谁!丁婉仪,你早就该死了!”
屋里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方员外和方夫人担心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出什么问题,命下人破门而入,在看见自家儿子几乎要将他的发妻给掐死的时候差点吓破胆。
连拖带拽的将两人拉开,屏退左右之后这两人也只是怒目而视,一句话都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