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如骄阳朗月般的容颜，朝气不在，苍色满面，唇角的血色褪尽，双眼红丝分明。

然而——

却夺不去他眉梢眼间绽放出来的风华笑容。

缓缓握紧回灵果，心却如万蚁啃食，他的满腔深情她如何受得起。

“你单枪匹马夜闯萧胤的寝殿就是为了偷回灵果？”

声音渐冷，带了些许颤音。

棠樾开心地重重地点了点头，骄傲地拍了拍胸脯。

“嗯，我厉害吧。”

这一拍，气息顿时急促了几分，被他不动声色地掩了下去。

迟晓央阴沉沉地盯着棠樾。

棠樾被盯得不甚自在地抿了抿唇，眼神不安地闪烁了几下。

“谁让你这么做的？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她质问他，质问的一点不近人情。

棠樾心中一慌，忙道：

“阿珏……你生气了？”

雌雄莫辩的眉目间，风雷滚滚，似摧城的黑云，沉沉地压在棠樾的心上。

棠樾垂眼，英俊刚毅的脸颊是扫不尽的颓然与歉意。

“抱歉，我只是想帮你。”

心被谁狠狠地揪了一爪，疼的窒息。

这样的棠樾，丢掉了骄傲，丢掉了自尊，丢掉了英雄盖世，只为了小心翼翼地讨好她。

她忽然发现自己可恶至极，都说红颜祸水，果然是。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不需要你赫连公子插手。”

绝情，疏冷的语气从迟晓央的嘴里吐了出来，冻得赫连棠樾入赘冰窖。

他绝望地凝视着迟晓央。

“阿珏……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