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饶完全被阿诺这个举动震惊住了, 在他反应过来想将脚从阿诺的手掌中收回来的时候, 阿诺忽然用另一只手, 抓住了他的脚腕。
“阿诺……”
就像第一次在神殿里请求赐福那样,阿诺轻轻的吻着温饶的脚尖, 只是这一次, 他的吻不仅仅在停在脚趾,而是沿着光洁的脚背一路往上。
黑『色』的袍子被撩了起来, 『露』出里面白皙动饶肌肤。阿诺的手停在温饶的腿弯,黑『色』的袍子,被他层层的累在了温饶的腿弯, 他俯身亲吻过去的时候, 落下来的袍子,盖住了他的半张脸。这种类似于被他钻进袍子里窥看的感觉,让温饶有些排斥, “你在做什么,阿诺!”
如果是平常, 他用这样的语气和阿诺话,他一定早就湍远远的了。但是这一次,阿诺的动作没有停止不, 他还从温饶的腿弯里, 抬起头来,和他对视着。
“你太过分了!”
抬起自由的那只脚,想将跪在地上的阿诺踢开,没想到脚掌虽然踢到了阿诺的肩膀, 但是他的身体竟然纹丝不动。
“来人!来人——”
阿诺,“门外的女奴,已经被我弄昏了,在明之前,她们是不会醒来的。”
温饶呼喊的声音戛然而止。
阿诺的手掌,已经握到了温饶柔软温热的大腿上,他轻轻一用力,坐在石床上俯视他的神官,就因为失去平衡,往一旁侧倒过去。温饶用完好的一只手,支撑住了自己,他回过头,看着石床旁边的阿诺。
他下身的黑袍已经完全被掀开了,两条修长的腿,从漆黑的布料里探了出来。白的耀眼。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温饶因为刚才倒下时,牵扯到了脱臼的手腕,剧痛侵袭下,他眼中都浮现出了薄薄的雾气,“你是在亵渎神使,神是不会放过你的!”温饶知道阿诺是个虔诚的信徒,他以为这句话能够让他冷静下来。
阿诺看着金瞳的神官,眼角下挂着一滴眼泪,像是随时都会掉下来的『露』珠一样。
“我只是,在惩罚你而已。”阿诺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神官眼角上的那滴泪珠,温热的水珠一下子落在了他的手背上,面前的神官,脸上浮现出了极其诱饶,羞愤的神『色』。阿诺看的几乎屏住了呼吸。
“惩罚我?你是以谁的名义惩罚我!”神殿里那个夜晚的记忆又浮现出来,面前阿诺的脸,和希尔曼那张讨厌的脸重合,“你我用巫术控制奴里安的国王,你我和巫师交好,你我奴役神官——证据呢?”
和刚才在他面前表现的柔弱的神官不同,现在的温饶,在气势上几乎完全压倒了阿诺。阿诺在被他震慑的沉默了一会之后,道,“我已经知道你的真面目了,你现在的所有的一切,我都不会再相信。”
温饶气的咬牙,平常死脑筋的阿诺,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就这么精明了呢?
“你不相信我?那你现在要做什么?代替希尔曼杀了我,还是代替谁——”
阿诺从来没有看到这个模样的温饶,神官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温柔平淡的,这样的姿态,让他永远都显得那么高不可攀。但是现在,他的愤怒和慌张,让他更像是人世间怒放的一朵花。只需要他伸手,就可以攀折下来。
阿诺感受到了胸腔里巨大的跳动声,擂鼓一般,“代替神。”
咄咄『逼』饶温饶,没想到他会抛出这么个无耻的答案,一时忘记下一句该质问什么了,阿诺却已经像是找到了借口一般。
温饶看着忽然站起来的阿诺,因为姿势造成的压迫感,让他更加慌张。
“神在剥下你的虚伪之后,会再次原谅你的。”阿诺看着倒在石床上,战战兢兢望着他的神官。他曾经无数次在梦中做过亵渎神官的梦,但是在醒来之后,理智都会让他沉重的自责。现在,他却有了借口让自己隐秘的心理得以成真。
温饶当然看出了阿诺眼中的欲念。
他之所以在一开始放弃离开奴里安,寻求平安这条路,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己的长相。羸弱貌美的男人,在这个野蛮的世界里,剥下神官这个身份之后,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他再清楚不过。
现在,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几乎没办法反抗。他只能忍受。
是拼命抵抗,然后遭到凄惨的□□,还是在此刻忍气吞声,找到空隙翻身?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在这两个决策上徘徊不定。
在阿诺压上来的时候,温饶忍不住握紧了手掌。如果阿诺真的对他做什么,他就是现在没办法杀他,以后也会——
阿诺的双臂,越过他的肩膀,将他按在了石床上。温饶睁开眼睛,就能看到阿诺晦暗的双眼。他头顶是扇动翅膀的乌鸦,因为没雍药』水,无法变成人形,他们只能在梁上,等着看这出‘好戏’。
妈的,真的要在这被……
在温饶紧闭着双眼,等待着残酷的对待降临时,将他抵在石床上的阿诺,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粗暴的撕开他的衣服,而后俯下身,继续去亲他被掀开黑袍,袒『露』出来的大腿。
要干那样恶心的事,就不要那么慢腾腾啊!温饶无比排斥受到这样的对待,所以在阿诺做这样事的时候,都是紧闭着双眼。他本来准备把自己当成一条死鱼,让他折腾一回就够了,让他没想到的是,阿诺始终没有更进一步。在犹豫中,温饶将双眼睁开了一条缝隙,他看着阿诺俯身在他身上,刚才『舔』舐他胸口的动作停下了,他只是撑着两只手臂,俯视着侧头在他身下的温饶。
温饶的目光,让阿诺清醒了过来,他慢慢起身,在石床旁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