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的公子这字写地真是赞啊,龙飞凤舞,笔法清奇,真是字如其人啊!”大家纷纷点头。
“听说齐公子是师承孤涯子大师吧,这是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这完全是两个派系了,孤涯子大师的字气势磅礴,恣意洒脱,但齐公子的字隽永飘逸,犹如游龙在天,多了分贵气!”
大家对那位尚书家公子的字赞不绝口,细细品评。
蔺书纶走上一步,看向那位公子的字,这一看,果然是惊为天人的隽永,那是能让人看一眼便无法忘记的字。他不由再次细细打量写下此字的公子,真若旁人所说,是字如其人。
起先他听人说这位公子是刑部尚书齐瑞之子,他当是众人溜须拍马。如今看来,是实至名归。
他看向一旁尉迟镜北的大侄子尉迟汪海:“这是刑部尚书第几位公子?”
别看尉迟汪海是尉迟镜北大侄子,但年纪却比尉迟镜北大了五岁,可以说,他是看着自家小伯父出生,儿时还给他小伯父尉迟镜北换过尿布喂过饭。
尉迟汪海年岁最长,也已是沉稳有度,他和其他兄弟们已经看了一会儿热闹,大致知道了一些情况,于是答道:“这位是刑部尚书大人的三公子,叫齐风。”
蔺书纶微微点头,虽然刑部尚书与自己父亲属于政敌,但对方公子的书法真是一绝,今日这里大家只论风雅,不论朝政。
而他们所说的孤涯子蔺书纶也自是熟知,那是有名的书法大家,是一位云游天下的道人。没想到他会是齐风老师,这说明孤涯子应是在刑部尚书家中住过一段时日,这真是莫大的荣幸了。
蔺书纶继续看齐风的书法,惊叹他笔法的恣意张狂,心想此人的性格定也洒脱自如。
围满少年公子的方亭外,胖佛领着小莴苣正好走过。
胖佛的眼睛早就被远处长桌上的美食吸引,喜笑颜开:“小莴苣啊,今天这里有很多好吃的哦~~”他胖胖的身形与那个锃光瓦亮的光头,成为了这里最突兀的存在,经过他们的男男女女都嬉笑地看着他们,奇怪一个和尚怎么来了这月老广场。
“你看你看,是个和尚。”
“咯咯咯,和尚也来相亲么?”
“还有个小瞎子。”
“难道是和尚和尼姑生的儿子?”
他们的窃窃私语与指指点点的讥笑让小莴苣很不舒服,他往胖佛的身边缩了缩,紧紧挽住他的胳膊。
胖佛没有丝毫在意,眼中只有那精美食物,他轻轻拍了拍小莴苣的肩膀:“不必在意,不必在意,呵呵呵……因果循环,现在他们笑你,嫌你,他日,等你看见他们时,他们已是脱去这幅皮囊的丑恶魂灵,你可尽管笑他,嫌他。”
小莴苣在胖佛的话中放松下来,细细一想,的确有些道理,他又何须在意他人言语?他缘何要在意那些他看不见的人?等他们都死了,他倒是真能看见他们,但那时却是他们最丑陋之刻。但他也不想去笑他们,嫌他们。
若是用莲悠悠的话说,你笑他们,嫌他们,还和他们有了丝丝缕缕因缘。为何要与这些人生出因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