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航这才意识到，他是真的失算了。

眼前的小人同他想象中的，同他调查中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他竟然发现阅人无数的他竟看不懂她。

他一直都以为她就是个性子单纯的小孩子，生气了就会闹闹坏脾气，高兴了就会哈哈地嗨皮一番。就算会因为长辈的纵容而生活得恣意放纵一些，也终究脱不了傻白甜的范围之内。

可是现在，被自己喜欢的人认为是齐扬一流，她明明应该是生气的，失望的，愤怒的，然她却没有气恨地去跟甘愿掰扯，也没有任何情绪失控的争吵和质问，反而却异常平静地直接将甘愿赶了出去，一副大不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态度淡然得简直让人意外。

而她对他所表现出的态度呢，就更是让他云里雾里地摸不着头绪了。

说她没看出来他的挑拨离间吧，她这话里话外的又像是意有所指。

但说她是在恼怒他的挑拨离间吧，她却又对此又不挑明。

可若说她不挑明是为了顾及他的颜面吧，她却又做得决绝甚至连以后的相处都直接给否了。

……

那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思考了半天结果却发现竟毫无头绪。

但若说她是在有意地隐藏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吧，可她给出的最终结果却又直接干脆得让人连个缓冲的余地都没有。

讨厌他，就直接告诉他她讨厌他，也不给个准备。

排斥他，就直接让他以后不要再来，也不给留个活扣。

拒绝人会拒绝得这样一步到位的，这么多年来，他就只见过她一个。

这让他莫名地就想起了她在游戏里给他带来的那些新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