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就在他们几乎快要绝望之时,忽然有声音传来,想不到还真有人开口。
现在大堂中,把画面定格起来,装裱成一副画作,仔细观赏,可以从中看出人生百态,世态炎凉。
首先是要被用刑的二十多人,这可以说是他们的救命稻草,一个个的都是两眼放光,一种绝地又有课生机的神情。
但他们却不曾想想,开口之人是谁,是否也会有危险,这就是人性,最先考虑的一定会是自己,之后才可能会想到旁人,也不一定,说不得还真想不起来。
再看,旁边的山城大臣众,大部分都是幸灾乐祸,他们几乎是可以想到开口那人的下场,若不是地位是在崇高,恐怕也定然会被牵连。
这位什么脾气谁不清楚,虽然不言不语,但若是发起狠来那可是心肠如铁,不知是谁竟然没有一点眼力见,敢在这个时候去碰他的霉头,那还不是找死。
再说方齐侯,脸上带有愤怒,却又马上就要转变为疑惑,惊喜,介于三者之间,这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副画面,即使是最为擅长工笔的画师也不能描摹,其中的神韵,只能目视之。
时间流转,这注定不会是一副画面,声音说完,众人循声而望去,这才了然,原来是这人,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还真是一点事也没有,这人,在山城只有一位,那就是少城主,方毅。
虽然对别人心狠手辣,但是对待自己的儿子他可是溺爱的很,一向都是言听计从,今日,若是他求情,这些人还真是不会有事。
“毅儿,你回来了?”看到那身影,方齐侯赶紧跑了下来,一把抱住他说道,现在的他不是方才那个判人生死的城主,而是担忧儿子的老父亲。
“有没有事?那帮土匪没怎么你吧?”他说完,赶紧在其身上打量了一番。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可是气的不轻,现在的方毅,依旧是鼻青脸肿,身如乞丐,他还依稀记得,儿子走的时候可是白袍玉面郎。
“这帮小贼是在找死,我儿子我都不舍得打,竟然被他们打成这样,下手这位太狠毒就吧,我可怜的儿。”说着,他悲痛几乎颤抖,那神情,真怕他一口气上不了就过去了。
他还真好意思说,方毅这些伤虽然看着挺吓人,不过都是皮外伤,根本就没有伤及内在,好好休息几天就会痊愈。
但方才你对逃回来的那些人可就不是如此了,动辄就是取人性命的勾当,也可曾想过,他们也是为人子,为人父。
“爹,你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方毅感觉有点别扭,都块二十的人了,对待他还像个孩子,这让他怎么能够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