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洗个澡回来,就看到步惊澜在她屋里,喝着杯里的茶。
“你在……”她大惊,冲过去一掌,把他喝着的茶拍落在地,“做什么!!”
步惊澜皱眉,看着摔落在地的茶杯,脸色有些不愉快,再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在问她这是干什么。
白落幽连忙解释,“这不能喝,我下了药的!”
抓起他的手给他把脉,却不曾发现他体内有一丝异样,她不由觉得奇怪。
步惊澜并不慌张,很是冷静。
“下了什么药?”他淡淡问道。
不曾发现异样,那就代表着那药制作失败了,这下完了,他没了。
她松开他的手,立即把锅甩到他身上。
“宁平郡主死前喝的药,你完了,你死了可别赖我,是你自己作死,怪不得我。”
都怪他,居然敢乱动她的东西,还喝了她的茶。
步惊澜挑了挑纤长的眼尾,似乎对此报以兴趣。
“解药呢?”他平静问道。
得到了白落幽一个冷笑,“要是有解药,我倒不至于说你要死了。”
“……”
主要是她解药没研究出来,弄个解药也得花上些时间,比不上药效发作的快。
药效一发作他就疯了,就再也没有了恢复理智的时候。
她捏着下巴心里寻思着,要不要在他发疯之前把他赶出去,这样别人不会查到她的头上。
步惊澜轻笑,眼含讥讽。
“本王死了,你也要陪葬。”
“……”
“你这就过分了!”
是他自己作死,还要她陪葬?这是个什么理?
她鼓着腮帮子,正像不满的指责他几句,彩莲从屋外走入,手里拿着茶壶。
“小姐,奴婢担心茶凉了,特意去暖了暖,小姐渴了吗?要不要奴婢给您倒茶?”
看到那熟悉的茶壶她愣了愣,这好像是她刚才下了药的茶壶。
那刚刚被她拍掉的茶壶是——
不是一个样式的,而且根本就不是她院里的茶壶。
“诶?”
白落幽惊愕,再看向步惊澜,他带着嘲讽,仿佛在看着蠢货一般的眼神看着她。
她脸色黑了,她想起来了,黄泉那厮特别喜欢带着各种东西在身上,因为步惊澜有洁癖,所以不会与人共用东西。
丫的混蛋,居然逗她。
“你没喝?你没喝你不早说。”她不满地拍桌。
他收回目光,没有理会她,反而已经自觉的让彩莲黄泉出去,自己走到床边脱下衣裳。
她不满的给他针灸,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想怎么报仇?以牙还牙?”他问道。
“除了这法子,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白落幽有些不耐烦。
她向来有仇必报,荣氏母女居然想要害她,那她就要让她们也尝一尝被害的滋味。
步惊澜目光闪了闪,他扭头望她,“你大可以告诉太后,让太后惩处他们,以太后怼宁平郡主和你的宠爱程度,他们不会活得太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