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片刻,二人才依依不舍分开,不过……
抹去了眼角眼泪后,白落幽沉下了脸,不高兴地质问他,“既然来了宁国寻我,为何不见我?!”
见她转变如此之快,步惊澜反而愣了愣,目光渐渐漂移躲闪。
“我……”
见他说话嗫嚅不清,白落幽用力点了点他的胸膛,黑着脸,咬牙切齿道问,“背着我在外面有狗了?”
步惊澜立马解释,“不是,那时玉绝尘瞎说的,本王身边自始自终都只有你一人。”
语速之快,可见其之焦急。
然而他的解释没有让白落幽宽心,她反倒更气了。
“好啊,你还一直跟踪我,却偏不曾出来见我?”
“……”
他脸色僵硬,目光躲闪。
见他沉默不说话,她生气之余还有些不满,“为什么不狡辩?你以为闭口不言,我就会放过你吗?”
“……”
“哑巴了吗?”她狠声质问。
“唔。”
这不是步惊澜发出的。
而是某人幽幽转醒,不过还没睁开眼,步惊澜伸手拿起匕首,用这手柄敲下脑袋。
啪叽一声,夏侯礼又晕了过去。
二人再度独处,步惊澜嗫嚅着说道:“本王只是……没能找到好的,能与你相见的机会。”
“呵,借口。”
“……”
“继续狡辩。”
“……”
又哑巴了。
心中生气,白落幽气呼呼质问,“果然在外面有狗了,连我都不爱了。”
他如此不说话,反倒显得她无理取闹。
她心中气意更深,一时没忍住,甩开了他的手,“走走,现在连话也不肯与我说了,你还来这里干嘛?”
见她如此步惊澜反倒笑了起来,他轻轻一叹搂住了她。
“别闹。”
薄唇微动,他正欲解释。
“唔。”
夏侯礼偏偏又醒了过来。
白落幽拿起匕首还想要敲一敲,不过瞥见他额头都红了,再敲下去都得敲出血了,便不情不愿收回了匕首。
她转身推开步惊澜,“此事我稍后再与你算账!”
步惊澜略感委屈,但也是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眼看夏侯礼要睁眼,白落幽回头赶他,“还不快躲起来,你杵在这作甚?”
他不情愿走,还凶巴巴地训她,“你不许看其他男人。”
按住她的手,便不许她给解夏侯礼的衣领。
白落幽瞪他,“我是给他治伤,你别无理取闹。”
“你说本王无理取闹?”
“你——”
正吵闹着,夏侯礼已经睁开了眼。
“唔。”
他神志不清,一睁开眼朦胧的视野中,仅见白落幽一人。
但历过针灸,他已清醒不少,恍惚间,他耳边还回荡着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恍惚问她,“你方才……在跟说说话?”
白落幽没搭理他,而是重重按了下他的伤口。
“啊!!”
现在彻底清醒了,却也瞬间忘了问她声音之事。
“你——”
“自己脱。”
白落幽冷漠打断他。
生怕她再下狠手,他颤抖着手,缓缓解开衣襟,露出香肩,和果然发炎了的肩膀。
白落幽取出药粉,直接洒了上去。
“啊!!”
“你……要怜……怜香惜玉啊!”
不敢怜。
床头后还站着个人,死死盯着她呢。
匆匆给他消炎包扎好,白落幽便要离开,步伐匆匆,没有停留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