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一个更喜欢的人,是不是为了她,连我也可以放弃。”白落幽意味不明的看着沈凤析。
沈凤析伸手,突然覆上白落幽的右手上,“幽儿,我不是步惊澜,我会一直对你好。”
他眼眸微敛,脸上挂着若隐若现的苦涩笑意,“你从来没有好好看过我,怎么知道我对你是执念还是真心,当日娶河奚是无奈之举,可步惊澜今日纳侧妃,却是他自己求得,你真的甘愿与人共事一夫?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是舍不得离开他?”
“幽儿,我知道,长安是你的孩子,步惊澜是长安的亲生父亲,我也可以,只要长安愿意,我也可以做长安的父亲,我会对你们母子二人好,如果你不愿,我们也不可以不要孩子……”
步惊澜站在门外,将里面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耳中。
藏在宽袖中的手早已攥成了球。
做他孩子的父亲?沈凤析,你还真是高看你自己。
惦记他妻子不说,还惦记他孩子?
天知道,步惊澜此刻有多想冲进去,将白落幽拉起来就走。
“嘭——”一只杯子落在地上,小二看着步惊澜的背影,故意将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上,以提醒房内的沈凤析。
步惊澜冷眼睨了一眼那小二,转身就走。
而房内的沈凤析眉头一皱,松开了手,方才有人来过。
白落幽将手置于桌下,缓缓的道,“沈将军,他如何对我,我心里都有数,你曾与他并肩作战多年,你也明白了解他的为人,他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要请旨娶迟瑜茜,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你宁愿相信他?”沈凤析苦笑一声,“幽儿,有时候我恨死了你的理智,若换做别人,早就相信是步惊澜移情别恋,可偏偏是你,理智到足够信任他。”
“我不是相信他,我是相信我自己的判断。”白落幽望着桌上的茶水,神色淡然,“他当着我的面,对迟瑜茜示好的时候,我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可是,细想下来,他不是这样的人。”
白落幽将最后一口茶喝完,从椅子上站起来,“今日的茶,很好喝,多谢,我该回去了。”
沈凤析目送着白落幽离开,心中生出许多的挫败感。
他无论如何,都比不上步惊澜在她心中的分量,即便他承诺,与她之间再不要孩子。
为什么,他究竟差在了哪里。
明明是他先遇到她的……
沈凤析端起茶杯,将杯子中放的已经温凉的茶送入口中,先苦后甜,先苦后甜……为什么,他就只有苦呢?
白落幽出了店门后,突然被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拦住了去路。
“白落幽!”
白洛雨的身形样貌,已和从前大相径庭,可白落幽却仍旧能一眼认出她是谁。
“好久不见。”白落幽淡淡的说。
白落雨阴笑着看着白落幽,“哈哈哈,哈哈哈,白落幽,真的是你啊,白落幽,我等了你好久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她莫名其妙的呢喃了一句话,就掏出怀中锃亮的匕首,朝白落幽刺来。
白落幽轻而易举的就躲了过去,但谁知,这只是虚晃一招,真正要治她于死地的,是破空而来的那支利箭。
“啊——”白落幽肩上中剑,脸色即刻毫无血色。
白落雨仰天大笑,“哈哈哈,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白落幽,你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