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父皇前些日子赏赐了他几匹汗血宝马,他请我去观赏”
“什么样的马可以被称之为汗血宝马,仟仟也好奇的很”
“我正好也打算带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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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应已经备好了马车,恭恭敬敬站在门外候着,柏文山牵着暮仟仟往屋外走,温柔体贴替她整理好有些褶皱的披肩,又扶着她上了马车。
小应在一旁看着,一脸羡慕的说着,“太子爷和暮姑娘站一起真是一对璧人儿,般配的很”
暮仟仟被说得有些害羞,低着头往马车里钻。
柏文山听到这话心情大好,“不愧跟了本王多年,本王的心思还是你最懂”
“爷,我这可不是奉承话,每次看到爷和暮姑娘在一起,笑的次数也多了,终于不再整日板着脸,奴才看了心里也替爷感到高兴”
“行了,本王心里有数,你为人谨慎小心,平日说话也从不夸大其词,我都看在眼里,只可惜你是宦官,不然本王倒也愿意替你找门亲事”
小应感激的跪在地上,“爷,不说客气话,我只愿能常伴您左右,别无他求”
“起来吧,本王日后也不会亏待你,起程吧”
随着一声皮鞭响,马车朝马场急速行驶而去。
马车摇摇晃晃的,暮仟仟和柏文山对面而坐。
暮仟仟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尖,跟着马车有节奏的晃动着,上好的淡黄色锦缎上出现一条一条褶皱,她听着出神,实际在想柏修文,她总觉得这次邀约绝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般简单,在她得知柏修贤想让她当太子妃那刻起,她就隐约感觉到不妙,他的野心绝非太子妃的位置,他也不会这般好心帮的她,她知道他是一个做任何事情都要讲究回报的人,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还得她去了才能一探究竟。
正想着出神,一股凉凉的触感由她的下巴尖处传遍了全身,她抬眼,柏文山正盯着她在看,一双敏锐的眼睛看得她心神恍惚。
柏文山的手抬起她的下巴,很不满意地说着,“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暮仟仟伸手拿开他搁在她下巴上的手,“没什么,昨晚没睡好”
“没睡好么?”,柏文山又抬手摩擦着她的下眼睑,脸靠得很近,两人的鼻尖就快要碰到一起,“我看着也没有黑眼圈”
暮仟仟躲开他乱摸的手,她发现自从和他交心之后,他就总爱对她动手动脚,她多多少少会有些不习惯。
“今日特意多打了些脂粉,盖住了去,殿下自然看不见”
“胡说,今早瞧见你素颜的时候,精神着呢”,柏文山不依不饶。
暮仟仟有些不能理解,也不知道他呕什么气,她不就是走了一会神吗?他至于这么神经兮兮的,就感觉她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你肯定是看花了眼”,暮仟仟说道。
“仟仟,其实这些日子我一直想问你些事”,柏文山话锋一转,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事?”,暮仟仟疑惑的问。
“我知道你以前一直待在三弟府上,你和他待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对他,会不会日子久了,就生出了依赖之情”
“没有”,暮仟仟否认道,她知道不该骗他,不过眼下她不能让他有丝毫的怀疑,“三王爷是我的恩人,是他救了我,不过我并未对他有过丝毫的想法,这点殿下可以放心”
“真的?”,柏文山狐疑地看着她。
暮仟仟则一脸真诚的样子,柏文山只好将信将疑。
“以前在三王府的时候,就很少见到三王爷,更别说说上几句话了,那可都是难上加难的事,再则我也无心这些,能有机会去乐舞坊那都是无意中的机会,仟仟从未有过妄想,只想安安分分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一番话说得动情,柏文山也渐渐褪去了疑心,也许真如暮仟仟所说,他愿意相信,也希望这就是事实。
见柏文山脸上的警惕在慢慢消失,暮仟仟长舒了口气,柏文山表面上是在问她和柏修贤的关系,实则是在探测她接近他的目的,如果她此刻说和柏修贤有关系,柏文山一定会怀疑她的动机。
“殿下若是不信,仟仟也没办法,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暮仟仟继续说道,一张惹人怜的脸上满是委屈。
柏文山的心顿时软了下来,他握住暮仟仟的手,“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