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暗哑着嗓子隐忍的说道“怎么要在这里自相残杀吗？前妖王的女儿！”

这是重语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份，她知道凛北寒不会骗她，怪不得有那样不停回闪的记忆，原来他们也经历过惨无人道的屠戮。

可是眼前的莫言竟然是凛北寒，这个消息比任何的事情都要大，比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更为的危险，凛北寒，屠妖的凛北寒，从不心软的凛北寒，把喻初雪逼到如此境地的凛北寒，竟然幻化了模样，盖了性命，再次的来到了喻初雪的身边，不知道要是喻初雪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是什么样子。

大部分的时候，人亦或是妖，都是很奇怪的，好像所有的错事必须要有一个借口，好像要是别人的先错的话，自己就没有那么不可原谅，愿意拼了命的找着对方的错误，就像在喻初雪的事情上，凛北寒认为罪魁祸首是重语，而重语同样的认为都是凛北寒！

二人相见分外的眼红，竟然像仇敌一般，若不是身后的喻初雪，顶顶是要拔刀相向的。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脚步却没有停，现实与过往的交织，每走一步都是踉跄，凛北寒背着喻初雪，显然已是强弓末弩，眼看着再走两步就是绝境，最后还是重语走到了凛北寒的背后，一把推上了喻初雪，现在不是扯旧怨的时候，他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走到山顶，去见重明。

背着的人，推着的人，念念不忘过往的人，三个人，满身的旧怨，一腔的赤忱，重明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山顶，许是等的太久，许是孤单的太久，更或许的他的消息，与他有关的人，她都想看一看，都想知道。

无望山的这条旧怨之路，一直走了九千多步，才到了山顶，三个人终于又从春天走到了冬天，躺在了这皑皑的山顶，离开了旧梦，妖王丹趋于稳定，莫言的面容还那般温暖，喻初雪也从旧事中醒来，重语一语不发的站在原地，一身的敌意。

山顶的旧木屋倒是很宽阔，生了火，煮了热茶，给每个人都递过去了一杯，还没有等到别人开口，重明就淡淡的说道“我只能回答你们一个问题，即便是你们还可以来回的走过无数遍，同样的人，我只能回答一个问题。”

“……”这是什么意思，这九千多步，我们还要重新在走回去，我们没有过关？只是走过了一半？

“来我这里的人很多，每个走到山顶的人都会得到一个特殊的能力，我为了求灵珠而来却得到了往事，可是我却再也没有勇气下去，那些来求我的人，有勇气走上来的人，得到了想要的真相，可却没有一个走下山过，你们三个人中间也会有一个人，得到特殊的能力，所以，这位公子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能告诉，你获得的能力是什么么？”

并不是有多大的好奇心，而是从与他们见面开始，即获知了往事，这样人，这样的事，她怕商羊这个最爱的徒弟最后会受伤。

“我不知……”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收获，但是检查了自己的全身，莫言并没有觉得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