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降霜二话没说便迎了上去。今日战便战，也死便死也。再也不能苟且于春之山之上。她要为重语报仇，她要将这妖界翻覆，即便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她也要拼尽全力。

“小娃娃倒是好生大的气性。”

妖王笑着往后退了两步，只见着几千守卫便挡在了喻初雪的前面。

妖王今日所带来的守卫可不是普通的守卫，这是第一次现于这妖界的。如同原来在天牢外面守候的谛听的那样的守卫，打上一个两个便已经是吃力，更何况这几千个。

眼看着今日便是要将这春之山屠戮干净。剩下的人便也拼尽了全力。在这无数次的对战当中，喻初雪却一直不能近得妖王的身。

眼看着狐身的降霜毙命于剑下，见眼看着爹爹们被乱箭穿身，眼看着凛北寒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生死不明。眼看着长右被一剑贯穿胸膛。眼看着神荼郁垒手拉着手口吐鲜血闭上了双眼。眼看着这妖界被屠戮的一干二净。

所有的死亡在一瞬间而来，所有的鲜血，映满了喻初雪的眼睛，堵在胸口的再也不是天地之气。而是那死去的一双双的眼睛。

连告别都来不及，生死都成为遗憾。最终还是发了疯，再也控制不住原来的模样。眼底便被猩红爬满。

手中的降霜却失了颜色，便成了最古朴的样子。

整个春之山变得死气沉沉，喻初雪四下张望，这个世界只剩她自己。那些陪她走过的人都要到此为止了。

没有看见凛北寒在拼尽最后的一口力气，将怀中的苍梧古戒埋在菜了不死树下，然后才微笑着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