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不得已的为之。明明知道这里是生死的战场,可却再也开不了口,明明想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却再也开不了口,他怕从喻初雪的口中,甚至是怕从这些人的口中听到那些,他所不想听见的事时,见到那些他所不想见到的事实,他怕他认为的一切都会成了真他怕在这天问之石,以广而告之六界的形式出现的时候,喻初雪正在生死线上挣扎。
可是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你越是怕什么便越是来什么。凛北寒在原地不肯离开,只想好好的看看喻初雪,却听见重语接着说道。
“是啊,魔帝来的这个时候,可准了呢,混鲲挑衅春之山的时候,你不在,接引道人,准提道人大战春之山的时候,你不在。十万天兵天将血洗春之山的时候,你不在。喻初雪生死关头的时候,你不在。好嘛,这下子尘埃落定了,所有的大战趋于平静,我们胜利了,你是来给我们贺喜的吗?”
终归还是听到了这样的事实,终归还是将所有的血战都变在了眼前,他终归还是又晚来了一步,总是这样一步一步跟在喻初雪的后面,听见,看见她所发生过的事实,却帮不上任何忙,而却偏偏在此刻要往她心上插上一刀。
可是却依旧如同脚底生了根,不敢离去,他怕这一转身便是永别。床上的喻初雪再也没有力气阻止重语,是的,她的鲜血流得太多,再也重生不回来,恐怕这身子日后边要好好的将养了。
这时候,只有二爹爹站了出来。对着重语说道。“凛大人现在是一届之首重语,不可无礼。魔帝还请回吧。妖魔两界并不相干,以后还是各走各的路吧。”
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开口问他原因,为何会成为魔帝,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开口问他,天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看见了他身后的女子便都在也张不来口。
因为不想让喻初雪再受更多的伤害。这个结果已经够了,这个时间已经够了,他们就该就此分开,他们就该再也不想见,这样每个人所受到的伤害都会降到最低点。
即便是神荼郁垒也有苦说不出。作为从最艰难路上走过来的一对相爱的人,他们心知这一定会是一场误会,她们眼看着凛北寒的眼中,根本就没有身后的那个红衣女子,甚至微微看向她的时候有些恨意,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
床上的那个人鲜血尽干。床上那个人有气无力,床上的那个人双眼陌生,床上的那个人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不肯躺下,就是因为不想落了面子。
在所有的事情当中,即便是在结束的时候,她都要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不想让人看到背后的脆弱。
她怕凛北寒知道在她听到这样的天问之音的时候,再也强撑不住惶然的倒下。她怕凛北寒知道她心里还曾残存着那一次希望希望,他们总归有后来,她怕凛北寒知道,其实在一次一次事情的转换当中,她甚至都已经有些原谅了,她总觉得以后是会美好的,可是到现在完全戛然而止,所有的奢望都变成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