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他大力一推。
秦语兮跌在了床上。
她慢慢的爬起来,眼眶因疼溢出了生理性的眼泪,看着冷静的,慢条斯理的伸手解开腰上皮带的男人道:“薄锦辰,我不想伤你。我知道你喝酒了,不理智,你现在走,今天的事我就不计较。”
他一言不发,依旧冷冷的看着她,血染红了薄唇,衬的他的脸色更白。
灯光下,他的身影被拉的更长了,像是从地狱深处走出来的鬼王,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秦语兮看他直接脱掉了裤子,脸色瞬间就白了。
她咬了咬牙,连忙爬上了床,手往枕头下摸去。
在同时,薄锦辰高大的躯体上了床,笼罩住了她。
暗影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袭来,秦语兮转过身,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匕首,刀尖对着他的喉结,好像只要微微进一分,就能划破他的喉咙。
“你知道的我最讨厌男人这样对我了,薄锦辰,别让我恨你。”
“恨吧。”他冷言道,逼近她。
她怕手里的刀刺伤他,只好颤着手把刀往后移了移。
“我真的会刺的,你别逼我,求你别逼我。”她的整个身子抖如筛糠,手关节因为握刀握的太用力而泛白了白。
可他就是不怕,甚至嘴角勾出了一丝畅快的笑意,一只手握住了她手里刀的刀刃,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一拉。
她看着血从他的指缝里溢出,害怕又心疼,握刀的手无力的松开的同时,身跌进了柔软的床铺。
他的吻再次落了下来,好似看到兔子的鹰隼,准确无误,又凶狠地叼住了她的唇,大力的亲吻着。
另一只带着血的手像是不知道疼似的,大力的撕开了她身上的浴袍。
他的动作粗鲁急切,没有半丝的温柔。
大手随着唇游走。
就像是一把尖刀,无情的刺穿了她的每一寸皮肤。
原本这件以前能让彼此都快活,灵魂相融的事,在这一刻却变成冰冷、残忍的惩罚。
在他释放出所有的强大的时候,她任何的招架之力。
或者说,在看到他伸手握住刀刃的那一刻,她就被他的行为彻彻底底的震撼住了。
他不惜自残也要惩罚自己,他在让自己看她对他的伤害有多重。
她还单纯的以为只要分开了,时间够久,彼此就会重新回到彼此原本的轨道上的。
可显然,他并没有,甚至一直都沉浸在被分手的思绪里。
他眼里迸发出来的痛苦和委屈就像落在皮肤上的强酸,灼穿了她的皮肤,直达心脏。
她瞬间就妥协了,甚至想着,哪怕是这样的方式让她极其的不舒服,但能让他觉得舒服、痛快,她就认了,也算是报答他了。
身下的女人不再反抗了,可身子却是冰冷而僵硬的,就像一个玩偶,任你为所欲为,也不会给你任何的反应。
他反而迅速地找回了理智,好像酒精在这一刻全都蒸发掉了,脑子清醒异常,刚才他所做的一切也都历历在目。
他有些恍惚,好像自己并没有喝醉,从始至终都只是借着喝醉的借口欺负她罢了。
他以为如果她不爱自己就让她恨自己,让她恨自己,也好过自己在她的心里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可他追究舍不得欺负她,哪怕是她毫不怜惜的一下一下的朝着他的心脏捅刀子,他依旧舍不得伤她分毫。
他就是爱她,爱到了骨子里,爱到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看她受一点点伤。
幽静的灯光下,他看着她紧闭的双眸,微微眨动的睫毛,紧抿的唇,那股子他离老远都能感觉到的抗拒,让他最终没办法的叹了口气。
他瞬间就找不到自己再做下去的理由了,让她痛,最后都会十倍百倍的返还到他身上。
何必自己伤害自己呢?
他又没有自虐倾向。
他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压在身上的重量突然就消失了,秦语兮睁开了眼,就看到了下了床的薄锦辰。
他没有再看她,背影落寞孤寂,被灯光照着,湿漉漉的。
他起身就要走,她猛地坐起来,握住了他的胳膊,看着他还在滴血的手,不忍道:“我先帮你包扎伤口。”
她不等他回答,伸手理了理身上乱糟糟的浴袍,下了床,走了几步,打开了靠墙的柜子,从里面拿出医药箱,回头看着黑这一张俊脸的男人,皱着眉,复杂的盯着她,恨不得看穿她的男人。
她上前,握过他的胳膊,把他拉到窗边的沙发上,拉了拉他,声音微哑道:“坐。”
他没有反应,不拒绝也不接受,目光看着门口。
不坐就不坐吧。
她也懒得和他费口舌,从里面拿出酒精、医用棉花,打开他的手心,开始帮他清理伤口。
冰凉的酒精带着刺痛袭来,他的手微微地抖了抖,却被女人更用力的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