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大可不必了,我们相信你。”寒星带着柔和的笑意说道,如果万一这个少女手里真的入着有一些不堪入耳的辱骂的话。
他们妖界难道是不要面子的吗?
这不就算是公然在打他们的脸吗?!
“我是不是这样放出来太不给面子些了,可是总是要证明我们的清白的,若是将来以后,这位贵女在妖界委屈诉说一番,我们又该如何?”
“我们我们又又该如何自处传到旁人耳朵里,我们还要不要活?”灼华说着,眼泪就开始往下掉。
一滴一滴的,很是晶莹剔透。
仔细瞧去,仿佛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樊城就算是在纵容着她,此时也是颇感觉到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灼华当真是不要面子的,演的够好。
不过大家都是明眼人,对这件事情大家都算是心知肚明,何必在这里假惺惺的演。
樊城终是忍不住,偷偷摸摸地向着她传音说:“这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别一个劲儿地卖弄了,也不怕丢了自己面子。”
灼华:“我哪里是演的,我明明也是实话实说。倘若日后这妖界,同气连枝,原本不和睦的家族也和睦起来,我们还要不要名声了!”
灼华传音怼了一下樊城。
说着,灼华仿佛像是不小心似的海螺倍掉落在地上。一瞬间,海螺贝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原本海螺贝里收藏的声音。
“少自作多情,脸皮厚的赛城墙了吧……”
开始的那两句的确算不上特别过分,只是越到后来越是过分,那些话简直就是难以入耳。
“谁说是将来娶了你便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现在你过来让我把你扒皮抽筋,我给你回炉重造一下,估计还会有癞蛤蟆看得上你。”
灼华一边听着又一边掉泪,仿佛自己真的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和心里却是开心的紧。
她不是很在意旁人攻击她的外表,因为她真的是长得好看啊,如果有人攻击她的外表的话,一定是出于嫉妒心理。
那人骂的越狠,便说明她越漂亮。
只要不上升器官和家人,她一律可以不动怒。
“做什么,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尖锐刺耳的女声又传了过来。
清若听得到是面无表情,旁人可做不到同她一样。此时此刻寒星的脸色可谓难看到了极点。
“菱悦,你就如此对待来我们妖界的客人?你是哪里来的本事觉得自己可以要了樊城上神的命?你丢的可是我们妖界的脸面。”
寒星面色铁青的对着远处的少女说道,她可是认识身穿屎黄色衣裳的少女的。
毕竟身穿屎黄色衣裳的少女可是眼前这位原阳的表妹,传闻中这小姑娘一向是任性惯了的,旁人一点儿都管不住。
如今也算是给她能涨涨记性!
“怎么你还有话要辩解不成?”寒星想了想还是解开了菱悦,是黄色衣裳少女终于可以说话了。
“你诬陷我!”当然,一张口就暴露了本性。
灼华立马示弱跑到了樊城的身后,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哗哗的往外流。
也就是长得好看,哭起来梨花带雨,格外让人心生怜惜。
一般人瞧着可是心疼坏了。
怎么能让这么好看的一个姑娘哭的如此伤心呢?简直是作孽啊!
尤其是在场的其实只有一个樊城是神而已,其他的都怎么说都是妖,灼华说到底,现在还没有飞升,到底也是一只妖。
也没入仙籍,也不是小仙。
没有仙籍的修炼成精怪的都算是妖。在这个世界上区分仙和妖最大的本质就是到底有没有仙籍。
这些仙多数都是人修炼上去,可是也有那些精怪修炼上去,绝大多数的精怪获得了先进以后就归为了仙,历了劫以后就成了真正的仙,将来更是有成神的机会。
而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妖精,虽说也是历了劫的,是选择成妖的道路。
成为一只妖精要比成为一个仙子爽多了,毕竟如果想成仙的话,修炼,恐怕没修炼到头就已经死了。
不能杀生,不能这样不能那样,规矩比活的年岁都久。所以绝大多数化了型的妖精选择渡劫以后仍然是一只妖。
所以这样说到底因为灼华还并未度过成仙的那道劫,本质上现在还是一只妖精,说实话,应该归妖界所管。
所以呀,这些围观的妖精们,对着这个天纵之才,对着这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自然心动的不得了,也心疼的不得了。
“妖帝陛下,他们,他们那是造假。菱悦一向是尊重师长,尊老爱幼,菱悦从来都是宽以待人。”
“我怎么会做出这样卑劣的事情,又怎么会辱骂外来的客人呢?”
菱悦直接跪在了清若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可奈何,生的本来就不如灼华,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像是只花猫。
反倒是让人心生厌。
灼华只在那里默默地流泪,轻轻的啜泣。
“这一切,我表哥可以为我作证。冯地理的人都知道,我一向最是柔和的,我怎会做出如此粗蛮的事情!”
“这是赤裸裸的诬陷,寒星大人,你们也要相信我啊!你们怎么能相信这外来的人却不相信我呢?”
菱悦其实打心底里是看不起寒星,她才不在乎那个死蛇的意见,只不过现在这种局面当然是能求一个求一个。
要不然真的被定了罪可怎么办?!
“寒星姐姐,我以往是对你最好的,你是知道的,我平素临时不会去做这种事情的。他们是诬陷我的!”
寒星表情却是越发难看起来,灼华甚至都怀疑寒星现在嘴里含着一只苍蝇,要不然怎么能难看到这个程度?
而且啊,灼华猜测寒星应该在背地里受了不少的苦,吃了不少眼前这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菱悦的亏。
要不然表情不会这么难看,这分明就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清若则是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转头很是淡漠的问了一句:“寒星你同她有交往吗?”
寒星那样子分明是有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头,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回王上,我同她的确曾经有些交往,已经是多年未曾联系过的,现在没有任何联系了。”
“至于这些年来她性子有无发生巨大变化,我也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