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原主的愿望是希望好好养大儿子,让儿子出人头地,不受族人欺负。
睁开眼的时姜,长吐一口气。
外面还在争吵,只是秦朗毕竟年岁还小,根本不是大人的对手。
挣扎中的秦朗被他大伯捂着嘴拉到了一旁,媒婆挥着手帕满脸嫌弃的低头进入茅草屋,准备和秦家大伯娘梁氏一起,把哭晕了的秦老三那媳妇给抬上花轿。
却没想到,才刚刚把茅草屋的门给推了开来,就见一盆冷水从屋子里面迎面泼了过来。
冰凉加带着臭味的冷水,让簪着大红花的媒婆变成了落汤鸡的同时,惊声尖叫起来。
“什么人,敢泼老娘一身水?”
梁氏也是被溅了一身的水,今天她特地换了一身新衣服,现在全给毁了。
只是,秦老三家的茅草屋里,除了哭晕的老三媳妇,还能有谁有这胆子这么干?
不过,她们可不觉得这是时氏能干出来的事,毕竟人还晕着呢!
只是,很快她们就被打脸了,因为随着媒婆的尖叫责问声,从屋子里面摔出一个陶盆来,在媒婆和梁氏的脚边。
陶盆崩裂开来,时姜也白着一张脸,从逼仄的茅草屋里走了出来。
梁氏见到真的是时氏泼的水,顿时怒火中烧,想拉扯着时氏讨个说法。
只是,还没走近,就看到时氏的手里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砍柴刀。
梁氏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胆也跟着颤了颤,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巍颤颤的质问道。
“三弟媳,你这是作甚?”
时姜听到梁氏这话,冷笑了一声,掂了掂手里的砍柴刀,对着院子里的这群人缓缓瞧了过去,仿佛是在仔细看清楚这些人的脸。
这让被时姜看到的那些人,后背忍不住都窜出了一股寒意来。
秦老大忍不住松开了捂着秦朗的手,秦朗看到出来的母亲,红着眼睛朝她扑了过去。
“娘,他们说你要嫁人,还不让我见你。呜呜……!”
即便秦朗从小懂事听话,可总归还是个孩子,经历这些变故,再看到母亲,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时姜一手握着刀,一手圈住秦朗。
“我倒不知道自己要嫁人的事,大嫂,我喊你一声大嫂,是因为你刚才喊我三弟媳。我想问问大嫂,既然你喊我三弟媳,如今跟着大伯带着媒婆还有花轿一起到我家是来做什么?大伯,你三弟才刚刚死去没多久,相信他魂魄还未走远,你这么做,就不怕三郎来找你么?”
说到最后,时姜的声音尖利又刺耳,让秦老大心中顿时一突,咽了咽口水。
古人最忌讳的便是鬼神之说,再加上他们做的事,本就不地道,心虚之下难免害怕。
梁氏也吓得又后退了好几步,露出躲在她身后,浑身湿透的媒婆。
那媒婆也没想到,原本跟秦老婆子说好的事,现在变成了这样,顿时心中也有气,觉得是秦老婆子一家自己没弄好,现在搞得她这般狼狈。
再加上,秦老婆子明明说她这三儿媳妇性子温驯,秦老三不过就是新婚那几个月跟时氏在一起,就立马怀上了,生的还是儿子,一看就是旺子像,只要纳了她做小妾,定能让钱老爷三年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