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哈几人商议了下,登高未查出敌踪,为防暗算,搜索线缩短变为两人一组。
小见于追逃中虽在成长,但难免还是会留下点踩塌了山间泥土等等不好恢复的痕迹被敌人查到,不过他也留意着行踪泄露的问题,这比起之前已好太多,使得敌人查找他也在变难,仅能查出他大概走的方向。
瓜瓦尔喃喃言:“又绕回去了?他是大地母亲的化身么,这么酷爱山地丛林。”
库哈也是周身不爽,近几天他与瓜瓦尔两系人马在山里已来回旅游了两三趟,法克…
但,还是得追…
小见依仗时间优势,走了段便从内圈插往了外圈靠河地带,路上当然也有攀高隐身查敌,很顺利。
为了不惊敌,近日白天给小豹找食均未打鸟,在弹弓的帮助下,仨小豹很快追撵到一只大鼬鼠。
在靠河的山林中,小见思之又思压住了过河的念头,再思之再三,他举起了匕首…
他眼中略泛水汽,有些不舍的割下了一绺头发…
暗暗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提升生存率、为了回家…
留全发,从幼时最初的抵触到接受再到后来的习惯,这是答应过覃爷爷的承诺,也是问心道的象征,长发已成生命中的一缕印记,现在,它们正随着刀刃纷落。
小见一刀刀割着,敌人太多,不想办法消灭掉大部分,别想安稳过河溜掉。
剃了发扣上军帽,穿着一致只挎Ak的话,接近去敌人外围,望远镜扫见或敌人远瞥到便容易误认是自己人,自己可鱼目混珠降低暴露几率,利于偷袭。
想洗头发一直未遂,每天长途跋涉出汗,山林露宿尘沾虫爬,说实话头上发间已经很痒,他觉着可能已长了虱子,或许这便是天意。
刀子很锋利,本是想刮个光头的,怎奈没那手艺,还割破条小口子自动反补了一颗,骂了声靠…
最终结合剃、割、刮、数种刀法,弄出个介于光头与平头之间的发型,嗯…东有毛,西没毛的,蛮像癞痢头。
流浪于荒野被敌追杀,如此处境他都未曾想过落泪,地上的头发却令他有些鼻酸想哭,罗小见是个重情念旧的人。
揉了下眼忍住泪,此次去发对他来说无异于一次打击与心灵洗礼。
剃发期间有听到过对岸汽车驶过的响动,敌人果然有在巡河。
把头发连同缴的对讲机,找隐蔽旮旯刨了个坑掩埋掉,再登高望了下敌,周围几公里无动静,于是开始盘点物品,弹夹手雷充足,食物能用两天,有问题的是鞋…
这是双Dⅰadora运动鞋,正翻迪亚多纳,不过九十年代都称迪迪多纳,俗称“底胶”,样式就一款,浅帮白皮、黄底、内绿衬及绿线纹,是当时最风靡的休闲运动鞋,质量也非常不错,正常穿爱惜点可十年以上,那时的质量确实..
但此时它已张小口了,成天的上山下坡踩坑攀高,再好质量也经不住折腾,小见有些头疼,他脚板没老茧,无法像山民那样赤脚奔跑如风,若失了鞋会是个很致命的事,实在不行只有缴获黑兵的翻毛军皮鞋,想想挺膈应的。
流浪多日又被追杀,换普通少年人心理该崩溃了,好在他是个善事上心软,敌我对抗却心理素质过硬的人,毕竟幼时就跟庄毅南在识海中打过拉锯战,平时也习惯了枯燥,性格也随意,目前处境并不会使他自怨自艾。
又临黄昏,套上潮干的袜子,系上护鞋篷布,小见准备趁未天黑出动去探下敌,若夜幕中能靠向敌外围,机会合适可以再弄死几个。
下午是离克洛桥隘道约十多公里地界杀的敌,斜穿到河边离桥约二十多公里,小见现在东晃西晃一阵后觉着地形眼熟,他又一次转到了灭敌小山洞附近,这里离桥有三十公里。
天就快黑了,伏在可观山洞的崖坡上,支了一丛茅草掩遮自身,小见从草缝中瞄向四方。
敌人不愧会寻踪,又知道了自己回头。
小见发现远处一山腰有动静,但就一处,难道敌人分兵了?又等了下,山腰不远处有兽群奔起的烟尘,狗曰的,敌人应也在实行悄悄进村策略,只是他们人员驳杂,做的不如自己到位,敌人没分兵。
搜索线多宽,因敌动静不大小见估不准,但他猜测部分敌人会经过山洞侧方,只是这次他们是从山洞背后方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