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将和珅叫来,将辽东军队粮草不足一事给他说了,让他准备粮草。
和珅迟疑了一下,不敢推脱,便应下了。
秦政知道户部中也有三王党的人,怕他们做手脚,便当即吩咐四个龙禁卫一同前去,全程看着装粮草,然后送粮草前往辽东。
和珅离开后,秦政又写了一道圣旨,令人发给王莽,让他筹备开科取仕。
并又令人写了一份告示,贴到城里去,招收工匠等手艺人、与赋闲的农民,为制造肥皂、香水等新商品招工。
做完这些,王承恩早已从东厂返回,又吩咐他道:“传朕旨意,让东厂派人前往魏州府,监视魏王,一旦他有动作,即刻上报。
“另外,吩咐皇庄的佃户,开垦土地,准备种植红薯、土豆和花生。”
王承恩领了命令离去。
秦政又批阅了些奏章,发现太阳已经落山,一边感慨着时间过的真快,一边起身乘轿到御花园中转几圈后吃晚饭。
在秦政吃饭的时间,城里贾似道府上,他也在吃饭,但他并不是一个人吃饭,而是摆了桌酒席,请人吃饭。
这一桌酒席,只请了一个人,这人名为林如海。他是荣国府贾家的女婿,娶的贾家的女儿贾敏。但如今贾敏病逝,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名为林黛玉。
房间内灯火通明,桌子上珍馐百味,林如海看了看这满桌子的饭菜,不禁心中纳罕,贾似道何以如此奢侈。
两人酒过三巡,贾似道轻声道:“我的太祖父与荣国公的父亲是兄弟,算起来,我也是荣国府贾家人。
“如海贤弟是荣国府的女婿,那也就是我贾似道的兄弟,既然是兄弟,咱们就该互相帮衬着,你说是也不是?如今正有一件事要去办,兄弟我就想到了贤弟。”
林如海不知贾似道要说什么,应声道:“岂敢,你是吏部尚书,我仅是都察院的一个小吏,若有吩咐,说一声便是,只要不触犯国法,如海自当遵行。”
贾似道一脸正色:“如海贤弟如此说,就有些见外了,官场之上,若是只论职位高低,那就没意思了。”
说着,贾似道端起一盅酒喝了,瞥眼看林如海道:“今日我叫兄弟过来,为的不是私事,而是朝廷大事。”
林如海眼露好奇之色:“不知是何事?”
“你身在督察院,应当知道,朝廷每年都要选巡盐御史派往地方,但过去三年,在两浙的巡盐御史一直是王次翁王御史,这不符合朝廷制度,但先皇执意如此,我们也不好阻止。
“现今新帝当朝,又到了议定今年巡盐御史的时期,我想举荐你前往江南。两浙巡盐御史不能再让王次翁任职了。”
林如海闻言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眼中露出些许喜色:“我不过是督察院一个都事,焉能担此重任。再说,此事不是你我能说的算的,须得圣上钦点。”
“如海贤弟,你可知这王次翁是谁的党羽?”贾似道轻声说道。
“他虽属于督察院,但却是秦丞相提拔上来的。秦桧在朝中笼络百官,结党营私,渐有奸臣之象。圣上还不知情,若是知道,焉能继续留他?”
林如海脸现惊色:“竟有这种事,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贾似道轻笑一声:“你一个书呆子,对朝堂上的波谲云诡哪里懂得。你若是懂得,到现在就不是督察院一个七品的小官了。
“看看你,三十来岁就中了探花,进入翰林院时就是七品翰林,如今过了十多年,虽然进了督察院,但还是个七品,你竟没一点提升。
“你可曾想过,这是为何啊?”
林如海沉默。
贾似道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道:“虽说荣国府在京中颇有权势,他们却没为你筹谋过,仅能让你在都察院待着。”
林如海眼中有些黯然,轻声道:“我虽会读书,但对官场一道,确实不大精通。也是我没有才能,没得到陛下的重用。”
“也不在于你有没有才能,即便你有才能,没有伯乐,终究没用啊。”贾似道语重心长道。
“只可惜,荣国府中人都是武将出身,他们家的故交皆在京营,对朝政上插不上手。贾政虽在工部任职,也不过是个小官,官职虽比你高一些,但终究没有大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