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上回我们离开吊诡列车时，碰到了一个和你一样穿着白袍、叫门罗的年轻人，你们认识吗？”参孙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认识，应该是某个后辈吧。既然是穿白袍的，你不过分招惹他的话，那就是安全的。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告诉你，为了增强吊诡遗物在现实世界的作用，我们通常身上会带上一种叫做蜃玉的东西。这东西好则好已，但是有个坏处，会与你的思想品行勾连，映射在你所穿的衣服上。当你心中充满邪恶、愤恨、报复，长期被这种念头侵染，蜃玉就会把你所穿的衣服渡上一层黑色。而当你心中并没有多少主动害人的念头，它就会把你所穿的衣服渡上一层白色。所以……有时候看衣服，真的能评判我们这些人的好坏。”

“啥？”参孙瞪大了双眼。也不怪他如此，他还第一次听说看一个人的人品只看衣服颜色就行：“等等，你刚才说……为了增强吊诡遗物在现实世界的作用，你们不得不带蜃玉……难道现实世界的规则对你们有很大的压制吗？”

“是啊，最初的时候，吊诡遗物在现实世界连百分之一的作用都发挥不了，甚至需要满足十分苛刻的条件才能够触发它。但是近些年这种苗头发生了转变，很多吊诡遗物的作用在现实世界逐步加强，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话说这个时机也挺巧的，正好在圣教被人民摒弃的时候，有人还说这是天意在转向我们。”

“天意……”参孙嘴角有些抽动。对此他也不好表达什么，毕竟他重生对现实世界的改变太多了，弄不好这件事情上，他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还有一件事，我需要问你一下。”参孙想起了之前杀死自己的那黑袍人，斟酌了一下说道：“我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跟朋友提起过你们。我那个朋友说，他们曾经在车站碰到过一个诡异的黑袍人……当时他们在等候军队专列，结果那车提前一小时到了。他们还感到莫名其妙，不过因为军情紧急，他们也就没考虑太多。正要准备上车，没想到不知道从哪冒出个黑袍人要抢先上车。这是军列，他们当然要制止，然后就和那个黑袍人发生了冲突。结果他们发现他们的子弹根本打不到黑袍人身上，全都好像穿空气一样从他体内穿过。之后那个黑袍人只看了他们一眼，他们就昏迷了，昏迷前只记得那人的眼睛好像年轮一般在不停的旋转……你知道这个人是谁么？”

“你们遇到毁灭公爵了？”水巫女眼神中充满了震惊。

“毁……灭公爵？他很强？”

“他是三巫神之一，你可以把他当成黑巫的领袖。他一般不会在现实世界出现，因为现实世界会限制他很多能力，在那里容易被人克制暗杀，所以他一般都呆在他的吊诡领地里。真是奇怪……难道他是为了测试‘现实世界对吊诡能力的压制力的改变’才来现实世界的？”说到最后水巫女有些喃喃道。

“原来这家伙这么大来头。”参孙心中暗暗警惕起来。

“不得不说，你那个朋友还真是幸运，遇到他还能活下来。”水巫女感慨了一声道。

参孙尴尬得笑了笑，他当然不会说自己就是那个朋友，而且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