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病虽然冷不防被周非烟照脸打了一掌,但周非烟那一掌力度虽大,但掌中所含的内力已是不足,所以张无病虽然外边看上去被打成了猪头三,脑袋也嗡嗡的响了半天,但实际上并没有受什么严重的内伤。调息了一下,很快便恢复了。
他看着软软的倒下的周非烟,摸了摸自己被打肿的脸,用舌头舔了舔嘴里被打掉的牙齿漏出的缺口,突然暴怒的抬起脚对着周非烟的脑袋猛地踩下去。
这时他看到周非烟紧闭双眼的脸,踩下去的脚犹豫着停了下来,紧接着叹了一口气,把脚放下了。
那掌门弟子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在看到他抬脚踩下的时候几乎要出手阻拦,待看到他又停下了动作,便也不动,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这时,他对张无病冷冷地说道:“我不管你发什么疯,但师父要的人是活的,你要是敢把他弄死了,你小心自己的命!”
张无病本来正盯着地上周非烟的脸,听了掌门弟子的话,抬起头来,阴柔的嗓音也冷冷地说道:“师父收我做弟子,自然有他的道理,也绝不会因为这么一个巫山剑派的弟子便随意处置我,我不杀他,只是我不想,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拿师父来压我,掌门师弟!”后面四个字里带着些戏谑的味道。
那掌门弟子此时也有些怒意,不过他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你在这里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朝廷的事还是得朝廷自己来处置,我们就赶快带着他们去见师父吧,不然迟了就走不了了。”
说完,他转身看着全无惧和全无骇,两人此时仍然红着眼睛盯着地上的酒道士,“两位师兄,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节哀顺变吧,这老东西我还有用,暂时还不能死,你们先把他带上,我们一起去见师父,等他的用处完了,就随你们处置。”
全无惧和全无骇一言不发,全无惧抱着全无畏的尸体,全无骇提起昏迷不醒的酒道士,一步步往后衙走去。
张无病一手提起了周非烟,看了看周非烟的脸,叹了一口气,这口气里带着些爱不释手的意味。若是可能,他也许会在周非烟死后,把他的脸制成人皮面具收藏起来的吧。
那掌门弟子也一手提起了澹台无天,澹台无天在刚才周非烟出手打张无病的一瞬间差点忍不住蹦起来帮他,在眼缝里看到张无病一脚踩向周非烟的脑袋的时候,又差一点出手救人。好在,一切都有惊无险,他现在依然闭着眼睛装作昏死了过去。
那掌门弟子和张无病提着澹台无天和周非烟也往后衙走去。
澹台无天感觉他们带着他和周非烟、酒道士进了后衙的一间屋子,然后,在墙上摸到一个机关,打开了一道暗门,进了一条密道。
在密道里曲曲折折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出口,此时天色已经有些亮了。
澹台无天感觉到这密道的出口似乎在江边的码头上,因为出来的时候,他听到了水声。
他偷偷地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外边,发现那出口竟然是在一座江边的小木屋里。
他心里不由得想到,看来他们这是要用船把自己三人带走。
那掌门弟子、张无病又在澹台无天、周非烟和酒道士的身上点了一遍穴道,掌门弟子没有让全无惧和全无骇点酒道士的穴道,害怕他们一时留不住手将他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