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情绪是可以蔓延、复制、滋生的。
安心听完刘强的建议后,来到办公室与林力道别,“我要回乡里了。”
林力走出办公室,问,“我的事你跟书记提了没?”
“提了,但不等我说,书记就打断了。”
“所以还是不表态咯?”
“跟你说了,这么点小小磨砺都抗不过去,还是不是男人?”
安心的“废话”让林力火冒三丈,“老子本来就是垃圾,你能指望垃圾干啥?”
阳光依旧很烈,林力的声音一点不小,隔着不远,刘强应该听在了耳里。
“行了,我先回乡里了,司机师傅还在等。”
安心走后,林力一腔怨气地回到办公室,所有坏情绪都写在脸上。
他不断在感激与不解中煎熬,感激在于,作为一个正常人,他都该对刘强感激,无论是在乡里的无限包容还是想发设法将他借调到县里;不解在于,既然费尽周折,何苦苦苦相逼?
对,苦苦相逼。
林力能想到的词绝对是这样的。
办公室的电话响起,几位同事因故外出了,林力便一直任由它响,不和谐的音调一直蔓延,直到某副局长打开办公室门,他才极不情愿地接起电话,“喂。”态度恶劣。
领导刚走,林力就挂断电话,鬼知道这个电话说了什么内容。
为了避免类似的尴尬窘事发生,他干脆将电话取下,这样便永远受不到“骚扰”。
他的内心不断波动,想起若干年前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想起入藏前的种种,万般思绪涌上心头。
刘强此时无暇顾及林力,他正忙着向新书记汇报牛场的事,“书记,材料我们起草好了,请过目。”
“主要还是那两个问题嘛。”
“对,目前牛场运营已初步进入正轨,如果能解决好这两个问题,不光续霍村、查古乡可以受益,我们还可以探索在其他乡镇铺开试点。”
“嗯,想法不错。”
但环保部门及国土等相关部门负责同志却当即给了明确表态,“书记,刘局,事当然是好事,手续是批不下来的。”
“你们要先对接上级部门,到底是哪个环节存在问题。”书记说完,又接着补充,“这样,下午我们去牛场,先调研再说。”
刘强倒把这茬忘了。
他给达瓦说明情况,“书记到任第一个调研点就是牛场,务必高度重视。”
达瓦于是迅速组织牛场人员做准备。
但不巧的是,几头育肥牛突然卧病!
要是把牛牵出去,那是弄虚作假,可要马上找到病因并根治,显然是不现实的。
他急忙将情况反映给刘强。
“什么时候的事?”
“早上还好好的,突然就病倒了。”
“一共有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