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说的头头是道,简单就笑睨着他道,“平时没少了解吧?”
“为家里人了解这些是值得的。”
简单了了他一眼,哼哼唧唧。
胡硕笑,提起那些东西,“走吧。”
“嗯,”简单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然后挽着他的胳膊就出了门。
在车上,胡硕问,“那个玉蓉是谁?”
“哦,她是我妈和我四姨的表妹,也就是之前我爸电话里提到的那个舅婆的女儿,说起来我还要唤她一声表姨的。
她也有两个儿子,大的那个比小西瓜还要大几岁,小的那个比小葫芦大半岁。她老公是西藏医院的一名外科医生。”
“你四姨和你四姨父怎么突然跟他们联系了,平时关系好?”
简单就摇了摇头,“也很少联系的,就是去年的时候跟他们联系了,那个时候我四姨身体好像有哪个部位不舒服,说想要到成都来进华西医院检查一下。
你也晓得华西医院是个什么情况,她在这边又从来没建过卡,哪进得去嘛,于是他们就想到我那表姨的老公是个医生,平时他们医院和华西医院也有合作,所以就想通过这个关系看能不能进去。”
“然后呢?”
“哪那么容易哟,他又不是什么领导阶层,所以自然不行,于是我那表姨的老公就建议去他们医院看,他到时候还可以帮的上忙,比如说做什么检查啊都可以免费。
我四姨就答应了,我给你说她最先说去华西医院检查的时候是和我跟我姐们联系的,说到时候看是住到我家还是我姐家,我姐他们当时还住在我们小区,住我家与住他们家也没所谓,我们也是答应了的。
但是后来她说要去我那表姨她老公们的医院检查就不过我们这边来了,到时候直接住到我表姨家方便,后来也确实是我表姨去火车北站接的她,我们也就没有多管。
可是后来,她在我表姨家呆了两天就感觉得不自在,于是又给我和我姐打电话说想到我们这边来,当时小葫芦才两岁多点,我姐夫又在忙工作,我姐还得照顾小西瓜,所以就只能我去接她。
于是我赶了公交车去接她,但是去我表姨家我总不能空脚打手去噻,要知道人家家里有老人小孩的,我舅婆当时就在我表姨家给我表姨带老二,所以在上公交车之前我又去买了些水果礼品提上。
到他们家的时候,我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我舅婆表姨对我都不怎么热情,虽然脸上也在笑,也在跟我说话,但是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们那笑的很假,很敷衍,而我四姨呢也很尴尬地站在那里看着我笑。
在几人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我表姨就坐到一个小凳子上去低头看手机了,我舅婆呢就去厨房忙拖地了。
这种情况我肯定就待不住了噻,而我四姨在看到我之后就很有一种想马上搬离他们家的感觉。
于是我就问我四姨收拾好没,我四姨说收拾好了,我就站起来接过我四姨的行李跟他们道别,他们又才假模假样的一家人站在一起挽留我们吃了晚饭才回去。
我又不是没吃过饭,吃不起饭,你说我会在意他们那顿饭么?我自然是不愿意多留的,我四姨也不想多呆,他们在劝说了两句之后也就不留了。
下到楼下,我四姨给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哎呀,终于自在多了’,后来我从我四姨的口中得知我四姨到他们家的第一天他们还是很高兴的,也还很热情。
但是从第二天在我表姨她老公们医院得到一系列免费体检之后他们一家人的态度就有些变了。
我表姨一天都黑着一张脸,而我舅婆呢原本是个话痨也变得不啥开腔了,而我表姨的老公呢回来也只和两个儿子玩耍,我四姨就被孤立了一样。
后来,我问我四姨有没有给他们经济方面的表示,我四姨说给了八百块钱的药费。
我当时就明白她为啥在人家家里呆的不自在了,这是占了人家的便宜,人家不乐意了呢,自然要给你摆脸色。
我也瞬间就明白了我表姨舅婆他们为啥看到我对我也不冷不热的,因为他们觉得从血缘关系上讲我们和我四姨更近一些,我四姨来成都了,理应由我们接待照料,结果却到了他们家里。
在这落了一个梗,又加上,去年我四姨他们一家三口回来过春节,我四姨他们都没去我舅婆舅爷家看望两个老人,这未免不让人心寒。
哦,对了,我舅婆舅爷和我们和我外婆他们都隔的不远,都在一个队,就隔着一个山梁子,我们家在山梁子的这边,我舅婆舅爷他们在山梁子的那边,而他们再过去一个梁子就是我外婆他们家,所以走路都用不到多少时间,就十几二十来分钟。
所以有这俩茬在,他们又给我表姨他们打电话,我表姨们会答应才怪了,拒绝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舅婆之所以给我爸那么说,无非是认为这本来又该是我和我姐的事情,怎么反而又找上她闺女了。
可她哪知道我现在也心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