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想也没想就将她心里的话给秃噜了出来,“我砍你六棵树还你六棵树就是,可你张嘴就要我十二棵?你这不是抢劫是在干什么?若说我犯了抢劫罪,那你也犯了抢劫罪?同样的,我也可以告你!”
而大伯母一家眼里也闪动着兴奋而愉悦的光芒,都暗戳戳的想简单也要倒霉了。
看着她那凶狠狠地指着自己鼻子的短胖手,简单直接丢给她一个大白眼儿,“谁说我那是抢劫了?我那是索要的赔偿好不好?
精神损失,财物损失的补偿。
没听说过一句话,先撩者贱么?
啥意思?
在这里我就给这么翻译哈,你们呢先偷砍了我们家的树,这就是你们犯过错在先,所以你们是无理的,走到哪儿去都是无理的,所以这个‘贱’就是指无理的意思。
既然你们损毁了我们家的东西,我们家是受害者,那我们肯定是要要求你们家赔偿的,这也是说的在理呀。
要不然你看那些犯了经济罪或者其他罪的,为啥又是补偿,又是坐牢,最后还有个罚款呢?往往那个罚款比那个补偿金额高得多的多呢?
那是因为若是量刑轻了让人长不了记性,警示不到世人,下次,下下次又犯了怎么办?国家可没有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天天来抓贼,自然是逮到一个就得狠狠的罚。
所以你去告,尽管去告,你看人家法院是会判我是‘抢劫罪’还是‘精神财物补偿损失费’?”
大家觉得她说的这句话很有道理,于是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宋先琪和冯程英两口子相互对望了一眼,最后才喏喏地道,“那,那也用不着六棵啊?”
赔死了都!
要知道那些树都是他们自家留下来之后建房子用的,所以,他们才没舍得卖,要早知道是这样,他们一早就叫那些伐木师傅们锯了卖了算了,也不至于现在亏这么大。
简单的脸色马上就黑沉了下来,没了耐性,“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你们菜园子边上那十二棵树归我,要么我这边直接报警,我以‘抢劫罪’的罪名告你们抢我家坡上的树,现在太阳大了,我懒得跟你磨叽!”
两口子这下是彻底的慌了,怕了。
“这......这......”
突然,冯程英看到一旁的大伯母娘三,她一个快步冲了过去攀上大伯母的胳膊,一脸殷切地望着她,犹如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梅英嫂子,你们可得帮帮我们说说话呀,要知道,我们这可都是为了你们呀,要不是你跟你家儿媳妇红敏说简单那丫头带着对象回来,给她二伯二伯母还有三姨三姨父送了几千块钱的礼,而你们这边连根草都没有,我们又怎会为你们打抱不平去动老幺家坡上的树啊?”
没错,范梅英就是简单那大伯母的名字。
众人“哗”的一声发出一阵抽气声,“哇,原来是这样啊?”
“我就说嘛,人家简老幺与他宋先琪平时也没有多大的仇怨,怎么就突然砍了人家坡上那么多的树?原来这是受人撺掇的啊。”
“你不晓得嘛,宋先琪那个不着调的儿子在简平(大伯母的二儿子)手底下干活,这上头的老子娘心里不舒坦,他们自然就要为其效劳噻。”
“嗯,说的有道理。”
大家便纷纷将目光调向了范梅英母女三人,有人低头私语,有人一脸探究,若有所思,有人眼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在说又有大戏要看咯。
简单斜了他们一眼,撇了撇嘴,压根就没有惊讶,仿佛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