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嗯?”
琰帝自思索中回过神儿,疑声问道,忽又念得方才所语,“边关并不太平。若是终有一战,唯有识荆一人信得过,可替我入战场。只是一入边关死生别,识荆随我已近十载,更甚手足,唯此一事能了其心愿。”
“哦?即使如此,终归死生重别,婚嫁与否又有何分别。”
“这……”
“不过,白芙同那识荆日日眉目传情我亦难承受。那眉眼间的深情怕是藏着一把火呢”倾心撇嘴一笑,不满之色毫不掩饰,“既是如此,早日婚嫁生子,每日里柴米油盐,日子久了,性生倦怠,倒也是一桩妙事儿!”。
旁人若是知晓自家亲眷好友婚事之仪自是一片欣喜,脑中所现亦是些恭贺祝福之语,倾心此番言论于身侧之人听来竟带着些吃醋的情谊。好似这婚嫁二人同其自有一番恩怨纠葛,因缘际会。
“娘子所语竟处处皆透着酸气。可是这人令娘子不满意?又或是娘子嫉妒白芙的婚嫁之仪?”未及女子回言,男子扫过她那欲言之姿,赶在她出言之前率先发声,“娘子若是羡慕白芙,你我二人的婚嫁之仪,洞房之礼可选在同日而行,可好?”。
“依我所见,倒无需着急行办婚庆之仪。你若心系她二人之情,只需网开一面,行旨令白芙同往即可。只不过,如今不过口头之约,若是贸然准许女子从军,怕令众军不服。若是近日择一吉日,先行赐婚二人,定下婚期。届时出军特许白芙同行,众将士便只会感念夫君的通情达理。”
“哦?如此之法倒是甚好,只是……女子出行终究不妥。若敌军知晓其女身,必会以此相挟。如此,却是得不偿失。白白害了他二人”
“夫君今日这脑袋甚是愚笨。女扮男装可不只出现于戏本之中”,倾心那般激动的神态,自未发觉琰帝自语反问之中所暗藏的得意与轻笑,自顾畅言其身所历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