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透过琉璃纹络铜镜,一张清秀却不失英气的面庞映入其眼眶之中,平日里瞧来无觉,今日细细瞧来,却渐觉其眉宇中更添几许女儿之气。
“私下里唤我师父便可”,倾心慢悠悠的转过身,好整以暇地瞧着她,“可还是不愿做我的徒儿?”声色轻柔温润,眉宇间却满是探究深意。
“娘……师父,徒儿只是一时不适”
“哦,原是如此。”女子再次转过头,透过铜镜瞧着立于身后的她,“为师深怕你收了拜师礼便不认账,白白失了一方宝器。”
失了?以其之身,怕是没人敢私下她的身物吧。
此语白芙只于心头所念,自然不敢造次。
“说罢,可是为着你二人的婚事?”
这……倾心一语说尽白芙心思,却又叫别人坦诚相告,诚令得白芙苦笑不得。不知自己还有何要说的。话既被别人说去,那人又叫自己坦言,那便只有充实一番了。
“王上欲识荆南行平乱。此番对战为战祥第一良将,生死难卜,徒儿……徒儿……”
“你想要我同王上为你二人请旨赐婚?如此,你便有因由同他一道?”
“额……师父睿智”
话不仅被自家师父一抢而去,连自己几日来好容易想到的法子亦被夺话而去。
“此事简单,只是为师为何要做?”
“为何?这……”
白芙如今定是十分的不淡定,相当的不淡定。自家师父猜得自己欲语何事,也知自己欲行何法,却要问自己,她为何要帮自己?自己不是她的徒弟吗?自家师父帮徒弟点儿小忙可也是需要上呈一份理由论盖的简册?
“不必想了,你二人之合,乃为师做媒而成,理应由为师来做”
白芙那般手足无措,怀疑人生的神态自然入了她的眼,本就意欲逗一逗她,如今瞧来,心中自是憋着一股子笑意。为着自己身子着想,便想要草草了事,遣退了她,大声笑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