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因着添了慕王,苏慕娆身旁之人便只能延后些许时辰,再行备膳女子之食。再者,因苏慕娆之身份,同行之人,自不会是无关紧要的女子,怕是王后,贵妃一众。而他入宫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对那女子更是嘘寒问暖,倾心相待,脾气好得难让人觉出他竟是四国之一、浪洲之国的国王。
洪荒四国,经得近年来的更朝换代,浪洲之国新晋国君是出了名的暖性之人,这名声自其为皇子之时,便已是通晓四国,惹得他国公主心系良久。然,能登一国大堂之人,又必然不是心软之人,于数年之前,许是遭遇一些变故,不过数月,摇身一变,身登大宝,暖性之下更添阴谋心计。因而,这浪洲国君苏慕娆又是出了名的工于心计,其所承暖性亦被称之为人心之惑。
再着一月,丞相罢黜,其女贵妃贬为庶人,此后不过三日,王后随身,却至今无人知晓这王后身自何来,姓甚名谁,音容何貌。是为四国一奇谈秘事。
膳房一时繁忙无比,琰帝这方便陪着相访之人,瞧着二人的浓情蜜意,一时竟陷入为帝身之前那方无忧的生活。
因着宫宴即行,品阶稍高的妃子皆于自己宫殿内梳妆,除却为着颜面二字,更多的是于这不多见的盛日里引一引琰帝的注意。若是失败,于所行之路煞一煞品阶稍低的宫妃,长一长自己的气焰,却也无憾,若是成功,那便是天大的好事。
与此相对,闲来无事,困于鳯凰殿内养病的倾心,却是十分的无聊。垂头丧气的坐在桌凳上,一手拄着下巴,一手似随心、又似有着节拍般的轻点案几。
既是无事之时,便此前过往,事事入心。无事之时,更似静心沉思之机。此前月过,事事承现于心。方才从中思量,竟是多事无觉,暗叹自身大意之举。
于身所历,唤来其人。又似得一一、白芙二人之身由来,便又任着他事,先遣一人以去,逐一“攻”破。
入宫半载,自以为一一方是那心思纯净之人,如今却方知身前之人才是那心思最为纯粹的人。所套之语,字字详尽。由此,她方尽晓这其中的诡谲奇事。
他,怕是亦有所察觉,方至这般不亲不近的处事,也由此让她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