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名字是哪个‘qing’?”
”倾心,‘梅林折枝,一见倾心’,父皇、母后是在人族的梅林相识的,觉得这个名字不甚适合我的哥哥们,倒是十分适合我这个女儿家的。”
问之反问,复至她身,而这梦他人中所问,如今一字不差的自琰帝口中而出,她自然徒留震惊,再无其他。梦语梦回,她的有意为之,却并未顺其所愿行进。
“哦?即便是如此,那这‘倾心’一名,顶多算是你亲眷所唤乳名。诚然你那三哥幼时所唤绝非君陌二字”
“自然”,倾心会心一笑,行身之前扫得琰帝一眼,“你问了我这么多,又套了我那许多的话,若我再佯装不识,似是对夫君你才智的鄙夷。如今既已言至于此,夫君有何疑问不妨一并相问。”寥寥几语,似无心之言,又似有意为之。
她就那般无声波澜的说着,缓缓踱步至一旁案几内而坐,随手翻得几册公文,瞥一眼,复至下册。
她的从容确令他有些许吃惊。他诚知己身所为自骗不得她多久,却不知那似步入陷阱中人,其实自始便如水般透彻。所谓相诱而言,畅言无拘,不过是她愿意同他一叙罢了。
“漓念”
她既知他心思,他自然无需再去刻意隐藏。旁事可再行探查,此人,他如今却是再难从容以待。
“盗听她人梦中语,诚非君子所为”琰帝一问,却勾起女子笑意。更似疑心之症,多觉室内酸气浮尘,“漓念一语,倾心百句,你可选好?”。
瞧及身姿眉目无动,心头更觉笑意渐深,轻咳以敛笑意,幽幽回道:“幼之伴侣,相伴数百”。
“没了?”虽前言漓念一语,如此八字一语,诚令琰帝一时之间呆滞无措。缓得几许,终耐不住性子,出言相问。
“嗯,没了”,倾心扬唇点头相应,“一语”,再添点睛一笔。
“如此一语?”他终难死心,再着一语相问。
“如此一语”。字无变更,意及肯定。
她的掩声藏笑,他的哑口无言,四目相对,静听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