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清逸携琰帝归得人宫,方才动身消失的二人早已同坐外室厅堂对饮轻酌。
“二位仙人,倾儿她……”
方一落地,琰帝便直奔二人身前,揪心相问。
“年轻人,你可还有话要同心儿讲?”
一语既出,琰帝便失了方寸,疾奔至内室女子床头,轻抚其面庞,口唇念念有词。
“不会,绝不会如此。她是妖尊,更是妖神,断不至此!一定还有其他法子,一定……其他法子,对,其他法子”由着心慌,断断续续的言辞自琰帝口中涌出,似聊以**,又似告与他人。
…………………………
“待它今后有了灵性,危急时刻保你性命”
…………………………
往事入心,更为漂泊之人送去一方救命之草。
琰帝思及往日她同他所语,伸手自脖颈之处摘下那玉,此时,今日,那玉中所存,徒留一滴血色。
男子方将玉坠安放于手,转瞬,那玉已不见踪影。琰帝焦急四处而望,方自紫衣之处,寻得它身。
太乙将玉坠放于手中,细细端详,神色如常,眸色却愈加深重。
“这玉坠,可是心儿与你?”
“不是,是儿时一位道人相与。欲在保我凡身不受他邪。”
“那位道人可是位女道?”
“是位白发绛紫衣衫老者”
“哦~原是如此”
太乙带笑而应,目光微侧,以手抚玉,似思他事。
“尊者可否先容我救人,再详告之?”
方被敛去思绪的琰帝,猛然发觉要紧之事诚不是旧时儿时所遇之事。奈何救人之物不在其手,方匆忙开口相问。
“那丫头无事。若要救人,我等,可是来此吃白饭的?”
听其所语之气,便知说话者绝非方才那紫衣仙者。话虽不近文雅,多了些亲近之气,却安了一旁的二人忧心。
“是来饮酒的。”紫衣男子将玉坠重置于琰帝之手,淡语相更,“心儿来人宫不过凡世数月,竟藏了这么多的心思。”,轻酌小酒入口,“这酒,诚比孝敬你我那酒好上百倍有余”。
红衣男子愤愤点头相应,酒器轻碰,清脆入耳,二人同饮而笑,毫不见谷中初闻女子伤情时那般的紧张情绪。
“那她何时能醒?”
“许是今日,许是明日,又许是百年之久”
此后再无声响。
琰帝踱步行至内室榻前,跪坐于床榻之侧,如此这般倾身作陪。轻展手掌,那玉坠便自行原处。它,灵性已存。
此后许久,再未闻他人之语,徒听得外室传来阵阵杯击之脆,就连那饮酒流长之声响亦无。
再过香烛几残,窗外竹灯渐起,繁星渐出。那酒似是无尽,觥筹酒磋之响亦无断绝。
“你名唤凤离?”
太乙独立珠帘之内,相问如常。身旁已不见红衣男子身影,而那相随青衣,亦无相见。透过珠帘,方知二人已醉酒桌前,神思全无。
饮酒至此,原是伏卧桌前二人。
“是,单凤,名离,字君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