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既走了,你来为本君处理伤口即可。”
鬼君子苏一脸堂堂正正,本该如此之貌的说出心中所想,却惊得身旁的女子目瞪口呆。
“我?”苏子沫低头揉捻着身前的衣服,有些不自然的小声嘟囔着,:“我又不会医术,怎么……做。”
“药,鬼医都带来了,你只要撒上药粉,重新包扎即可。”
“哦……可是……”
你是男子,我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
“那便算了,如此小伤本君还承受的住。左不过多受几日病痛罢了。”抬头瞧得女子那纠结却又有些心动的神情,复道,:“既无事,你便退下吧”。
鬼君子苏说罢便垂上眼帘,不再言语。
“那个,那个……子苏哥哥,子沫可能会弄疼你,你可……”
“本君不介意”
奥,那便只能如此了。苏子沫思忖一番,终究还是忍不得见他受苦。
苏子沫自来坚守非他不嫁,如今既假为鬼后,他的妻子,那……不过会瞧见些许他的身子,何况本意为着疗伤,也便算不得违背礼法之事。
既已决定她来为其诊疗,止血换纱,那便说来即来。只是……这动作委实诡异。
只瞧见苏子沫侧身跪坐在床榻的台阶之上,单撑着一方的眼睛,另一方原本豆大的眸子则是曲成月牙一般的模样,躲躲闪闪的瞧一眼,侧一次头,再瞧一眼,再侧一次头的做着循环动作。待瞧准方位,左手翘着兰花指,由着中指及大拇指一把扯开盖在鬼君身上的云被。缓一缓呼吸,定一定神色,复又同先前一般一层一层的撩开男子胸前的衣襟。
只是由着衣襟渐少,衣色渐薄,女子停顿的时间更是漫长。
“照你如今这般速度下去,本君怕是未及救治便已身亡”
“嗯?”
满心皆在纠结鬼君那即将被撩完的衣袍的她,诚然被这话惊着了,久未回味。
瞧及苏子沫不为所动,鬼君突然起身一把扯下剩下的里衣,上半身就这般毫无遮拦的呈于空气之中。
瞧着那突然放大又缩小的健壮身躯,苏子沫霎时一惊,啊!的一声大叫。
不一会儿,殿门外传来几声“呀~呀~”的乌鸦之叫。
“这药,你是换与不换?若换便快些,本君可不想伤口未好再受风寒侵扰”,望着惊坐于地,两手捂着双眼的女子,鬼君心情大好,心想着便是得此之妻,倒也有几分乐趣。终还是敛了笑意,强忍着,义正言辞的吩咐道。
“换的……换的……”女子轻声答复道,语中尚留惊魂未定之姿。
即便这换药过程十分的难熬,子沫也强忍着坚持下来。
自此她也方知这鬼君子苏不仅是面容姣好,这身姿体态亦是天地难寻。
自己心爱之人既在身前,而那身姿又是甚是撩人,即便她只是初尝何谓情爱的懵懂之人,却仍觉有些难以把持,强忍住鼻息之间的暖意,心中默念“他只是一块石头,石头,石头。”,方才稳住了神思。
后来,每每想起此事,她都会沉思那时之情可是那些时日瞧多了某人所送话本的缘故?
旁人不过刻钟而已,她却花了半时辰有余。自然,等得她为鬼君处理完伤口,先前被放置在一旁案几之上的汤药早已凉透。
待她转身欲再取一碗之时,却听得床榻之上传来似无关紧要的问语。
“子沫,今日的妆容可是鬼界近日所盛行的?本君瞧着并不甚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