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劫在历,于某些人眼中,许不过浮生若梦。
放眼所思,历历在目,幕幕于心,谁人堪道。
于人劫中,多得是作壁上观,多得是渔翁之力的欲念。
岸上合欢依旧开的绚烂,片片花絮依旧迎风肆意,不知愁人忧,不知离人意。
“喂,老石头,你又输了。”
男子依旧是一如既往的调侃。其对面落座之人则是一如即往的神色淡然。
黑白棋子分明,于两玉盒中静待。黑子先执,白子相随。瞧来却有些乏味。
“哎……老石头,我又赢了。”
男子伸了伸懒腰,乏味更甚。衣袖之上被遮挡的花纹也清晰的显露出。
双猫戏花。戏的还是合欢。
但是瞧这图案便知这绣花之人断不是寻常人。
也罢,能同他有这般关系的也绝非循规蹈矩之人。
“老石头,不玩了,不玩儿了,如此这般赢你也忒无趣了些。”
起身,拂了拂身上落花。回头四顾,却瞧不见方才观棋之人。
“喂,老石头,你家大徒弟呢?方才还在的,一到饭点就跑,真是不知尊老爱幼”。
被称作老石头的身影动了动,不知是为着换个坐姿还是对其所说的话语有些不满。
‘喂,老石头,不玩了,你怎的又落子了?”
绣猫由着男子的俯身的姿势亦作屈身状,模糊瞧来,竟给人一瞬猫随人动的恍惚感。
黑子,白子,黑子,白子………………
结局自然是与之前一般无二。
“喂,老石头,过分了啊”,红衣男子抓住紫衣执着黑子的手腕,顾不得动作是否粗鲁,是否有违礼节。
紫衣依旧是一副淡然。目光淡然,面部表情淡然,动作更是淡然的毫无任何反应。
若非那睥睨之色,定会让人以雕像认之。
只是,这番光景不过只分秒。
砰!
棋子终究还是落了盘。
红衣男子如发狂一般大吼一声。气急起身而立,怒气冲冲的对着紫衣男子。手舞足蹈,却又说不出是个什么正经动作。
“有话便说,如此乱舞像个什么样子。她就是被你带坏了。”
“呵,想你家小徒弟了就说呗,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躲在谷里折磨老人算什么本事。”
紫衣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淡默。
抬起手将棋盘落子拾起,规整的放入身前的玉盒之中。
起身,花随人动,落地而终。
“老人?”,紫衣瞥了瞥红衣身上的绣花,语音清冷,“若本君记得不错,这绣花似乎是心儿相予。今日尊者之身相见,不知可是本君那居所遭了贼窃”。
“咳咳,玩笑,玩笑。你我这交情……”
“交情?”
紫衣转过身瞧着某人,回绝的干脆。
”若本君没记错,此番人劫可是你帮她瞒着。如今你却来同本君讲交情?当年秦瑶她……”
“得得得,我去将你小徒弟给你带回来。”
音方落,影随身起,再顾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