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帝的突然出声,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白芙,而这最后反应过的却是识荆。
就在白芙上前扶他起身之时,还有些犹豫。待得到琰帝同意的目光之后方才顺着白芙的身劲起身。
“嘶……”,识荆一手握住一遍的膝盖,轻轻揉着,一手同白芙摆摆手,暗意缓缓。
“可还好?”
白芙心疼的问道。
还好自己出言提醒,若是等这位尊者说完,识荆的腿也便废了。
心下这般想着,又看到识荆因酸麻痛感皱在一起的眉头,一时没忍住,出声埋怨道
“师傅同王上也是,惩罚人也要有个度不是,你上次腿疾未愈,如今又跪了这么长的时辰,怕是要躺几天,吃点苦头了。”
白芙的话虽轻,却又清清白白的入了整屋子人的耳中。
倾心琰帝会心一笑。她笑的是自家徒弟的性子,他笑的是被埋怨的某人。
而一旁正滔滔不惧独自绽放的某位,则是得了新的趣味,准备进来闹一闹。
“白芙……”
识荆讪讪一笑,感受到不同方向共同投射而来的目光,忙出言提醒。
“你也是,既然不愿我嫁与他人,又何必推开我”
白芙并不在意,拍开提醒他的手,怒气瞬间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白芙,我……”
“你什么你,做这个决定你是不是感觉自己很伟大?”
“不是,我……”
“这婚约定下便定下了,我说过你别想毁约。不就是打仗吗?你还怕了不成。我会跟王上请旨,随你同去。你别想撇下我”
“咳咳……”
琰帝适时咳了几声,意明她口中的王上就在此处。
只是刚要开口,便被身边带着警告的眼神止住了声。
今日的她,似乎格外喜欢眼神交流。
她想要看戏,还是如此甜蜜的戏码,自然不希望有人打扰。只是,他的咳嗽还是起了作用。
白芙将识荆扶坐到一旁,转身几步便跪在了琰帝的身前。
“王上,白芙请旨同行”
“准……准备战事并非儿戏,此事明日早朝再议”
娘子的提醒,他可铭记于心。
“可是,王上……”
后来,每每想起此事,她都会沉思那时之情可是那些时日瞧多了某人所送话本的缘故?
旁人不过刻钟而已,她却花了半时辰有余。自然,等得她为鬼君处理完伤口,先前被放置在一旁案几之上的汤药早已凉透。
待她转身欲再取一碗之时,却听得床榻之上传来似无关紧要的问语。
“子沫,今日的妆容可是鬼界近日所盛行的?本君瞧着并不甚适合你。”
“嗯?”苏子沫放下手中之物,行至一旁的铜镜处一瞧,又是大叫一声,跑向殿外。
“药~~~”
鬼君藏不住眼角及唇边的笑意,看似好心提醒道。
子沫忙又跑回端起食盘
鬼君自此方才开口大笑道,却又在不经意间牵扯到伤口,微微一皱,复又轻笑坐起,继续方才女子来前所做之事。
苏子沫既觉得无颜再见他,便遣了旁人替他送上再制汤药,并嘱咐送药之人,定要看到鬼君趁热喝了那药之后才能离身。自己则百无聊赖的在这四时为夜的鬼域之中闲淡的踱起步来。
“子苏哥哥真讨厌,明明一早就知道了,非要到最后才告诉我。这下可算是丢人丢得紧。那老头肯定也是瞧见了。”
苏子沫一遍走着,一遍用脚轻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小声嘟囔着。
“哼,那老头突然逃走定也是子苏哥哥所为。”
嘟着的小嘴,顿显她的怒气,而那唇角边所掩藏的淡淡笑意,却又表明她并未当真生气。
………………………………………………
“她呢?”
“回君上,子沫姑娘说尚有事忙,便着女婢来送汤药。”
“是鬼后”
“嗯?”鬼侍不解的抬头以望,瞧及鬼君那略带冷意的神情,忽又似明白什么一般,忙应道,“奴婢遵命”。
“嗯,下去罢”鬼君摆摆手,以示离意。
“君上……”
“说。她还有说了其他?”,她的主意甚多,他自是知晓。
“鬼后吩咐奴婢,要看到君上趁热喝了这药方能离身,奴婢……”
“嗯,拿来吧”
鬼侍大惊,忙将食盘递至鬼君身前,待鬼君饮完那碗汤药之后便急忙离身而去。
鬼君可是这鬼域之中出了名的难侍候,今日既被子沫点名送药,心下自是万般不愿。倒非不喜吩咐之人,而是担忧自己扰了鬼君之意,降罪下来,定是尸骨无存。
今日有惊无险,自然暗自心中祈祷窃喜。亦不由得感叹这鬼君对自家鬼后的恩爱宠溺。
几日伤痛,鬼君便由着心性日日捉弄调逗子沫一番,日子过得自是不似从前那般的无趣。而先前反对子沫留处鬼域的鬼阑因着鬼君的旨意,却无他法,只能眼睁睁瞧着鬼君在这半月有余的“无所事事”,暗自郁结。
鬼域内一片花辰月夕,人族宫中的琰帝此时却是孤枕难眠。如今算来已过一夜一日,床榻之上的女子却仍无将醒的痕迹。
“王上,妹妹身子可安?”
门外传来一声浑似百灵的万籁之音,将琰帝自沉思拉入现实之中。
是她?
后来,每每想起此事,她都会沉思那时之情可是那些时日瞧多了某人所送话本的缘故?
旁人不过刻钟而已,她却花了半时辰有余。自然,等得她为鬼君处理完伤口,先前被放置在一旁案几之上的汤药早已凉透。
待她转身欲再取一碗之时,却听得床榻之上传来似无关紧要的问语。
“子沫,今日的妆容可是鬼界近日所盛行的?本君瞧着并不甚适合你。”
“嗯?”苏子沫放下手中之物,行至一旁的铜镜处一瞧,又是大叫一声,跑向殿外。
“药~~~”
鬼君藏不住眼角及唇边的笑意,看似好心提醒道。
子沫忙又跑回端起食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