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气氛一下子就有些嚣张跋扈,Lostuv挑大头搞事,其他人也不愿沾腥上身,在一旁静观其变。
想到赵总对自己说的“给他点教训”,罗先生指尖弹了下,率先打破僵局。
“既然你也不愿意当众唱个歌,那就自己再想个娱乐的法子吧,只要是你郑帝一来,我还都挺想看的。”
“你!”
花荼气愤得想冲上前,被郑帝一拦了下去,他气不过,痛恨地望着郑帝一:“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知道。”不然刚才也不会故意在他们面前寻个由头把老费支开了。
见郑帝一没动作,罗先生:“怎么?不愿意?”
他们是歌手,又不是小丑,就算街头卖艺的都还是自愿表演的呢!哪有被要求着当着大家的面说“来跳一个吧”“来唱唱逗个乐儿吧”的道理?
哪有这样的道理?
眼看着花荼拳背上的青筋越发凸起,郑帝一卸下了肩气。
罗先生一看觉得有戏:“那就来首《左顾右盼》吧,不是还拿了大名鼎鼎的金音奖吗?”
群众都有人看不下去了。
“这罗先生怎么回事?往常不都好好的,怎么今天非要整这一出?”中年男人看着会场中央僵持的两个年轻人,于心不忍:“看把孩子逼的。”
“人家有势力,今天几个大家都没来,可不就轮到他这个罗大师一手遮天了嘛,当然要摆点谱炫耀一番。”
他们叽叽喳喳的,罗大师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唱不唱?”
“我不能唱。”郑帝一冷静出声。
花荼气愤的动作一顿,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罗大师一惊:“不能唱?”
郑帝一抬起脸,灯光荟萃印入他眼:“版权归公司所有,非指定场合不可随意献唱。所以,辜负罗大师的好意了,这歌,我们不能唱。”
场内发出唏嘘声,面上有点挂不住的罗大师尴尬极了,他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那,帮我把它喝掉,这总可以了吧?”罗大师张嘴,说话都不用打草稿,“我最近破伤风,不能饮酒。”
那你来参加什么酒会?花荼小可爱白眼伺候。
郑帝一看了看那杯液体,再看了看看戏的人们,脑中回响起老费的话:今天很多投资商都在,尽量别惹是生非。
“可以。”
他接过酒杯,猛得昂头灌下,有水珠顺着下巴滑至脖颈深处。
这酒比想象中的更烈。
隔着玻璃再看对面人的脸显得格外扭曲,眼前微微模糊,只知道那人好像在笑。
“喝完了。”
郑帝一举着空酒杯,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酒杯倒过来,一滴未剩,还给了他。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罗大师。”
罗大师欣然同意,摆出伪善却别有深意的笑脸:“嗯,你当然可以……”
不待他说完,郑帝一表情就立马垮了下来,拽着已经看傻了的花荼马不停蹄地往外走。
郑帝一的脸……好红!
好烫,感觉胸腔里滚烫得跟要炸了似的,郑帝一烦躁得扯开领带。
见他这样只怕是醉了,花荼回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大厅,也不知道老费去了哪里。可这才刚刚开始,如果他们都离开的话,今晚这酒也就白喝了。
花荼思索了一下,对已经醉得不行的人说:
“喂,你还能挺住吧?听我说,你先自己去车上坐着休息,让司机送你回去也成,这边交给我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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