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上前扶起他,想拂干净他面上的花叶与泥,却意外碰到一具滚烫的躯体。
薛渔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他这是——
发……烧了?
————
赵婧子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
“也不知道父亲那边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久都没来个信儿通知一下?”
她这边正犯着嘀咕,房间里的座机便响了起来。
“喂,婧儿。”
那边传来的亲昵称呼让赵婧子激动地不行。
“父亲!豪庭酒店是薛家的产业,父亲让女儿等在这里,到时候不怕他们……”
赵婧子的声音不稳,听上去慌乱紧张极了。
“不怕,万一出了岔子,这锅也就顺势丢给他们了。”赵父话锋一转,“人过来没有?”
“我也正想问您呢,这么久了我怎么连个人影儿都没有看到啊。”
可惜,他的女儿最后也没能得偿所愿。
赵父沉默了一下,丢下一句“那就再等等”就挂了。
他顶着肃容回头望向已经快走空的会场,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哼。
还好,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做了二手准备。
————
这边薛渔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终于把人扛进了豪庭酒店,她作为薛家小姐,有自家酒店的通用房卡,不需要登记。
实在是累岔了,薛渔将自己和他一起摔在了床上,准备回两口气再从床上爬起来。
郑帝一觉得自己好似走进了还处于一片混沌的原始宇宙,黑漆漆的,滚烫的,自己像紧挨着火炉似的,而火正在熊熊燃烧,焰高得企图将自己吞噬个干干净净。
她正准备翻身而起,却被隔空搭过来的臂膀按住,郑帝一借着她的力在床上滚了半圈,平仰在床上。
手上不停撕扯着,喊着:“好热……”
在鼻腔的热源流下之前,薛渔就及时擦干净了,她赶紧翻身去浴室放满整个浴缸的冷水,再将郑帝一塞了进去。
温度给了他一激灵。
“冷!”
心疼归心疼,薛渔还是毫不留情地将他按进浴缸里。
“乖,虽然我也很想就这样顺水推舟办了你但是……”
我还是做不到。
做不到和他以外的人。
郑帝一高大的身躯蜷缩在这个浴缸里,他在发抖。
薛渔看着正在忍受冰火两重天的郑帝一,眷怜地抚上他沾满冷汗的额头。
“也不知道是谁把你搞成这样的,就这样降降温应该也可以吧?我看电视剧里发烧都用湿毛巾,想着直接泡水里也许会更快?”
他躺在那,领口半敞,露出的纹理是正具诱惑的存在。
这对他是种折磨,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薛渔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取下固发的卡子狠狠戳进大腿,就怕自己一会儿也神志不清,抵挡不住诱惑直接将人办了。
但他真的好像郑帝一啊。
郑帝一颤抖着双唇,缓缓睁开了眼睛,那片纯净的瞳仁深处有簇火苗正在熊熊燃烧。
薛渔晃了晃不太轻的脑袋。
唔……怎么总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