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岔,芝山顺利跑开,绘昭无奈收回手,回头恭敬看向面前的负责人,她知道他也算是老板的长辈。
“徐先生。”
打过招呼她便踱步至那两人身侧,看了一眼头顶乌云眼色求救的敖江,才低头道:“老板。”
“都摸清楚了。”闵松月面色语气皆如常。
“是,今天一共有一百零八位选手,海选分三轮进行,分别是歌、舞、创作,评选规则完全取决于评委喜好,观众只负责观看,至于评委,除我们公司出的一位外,另外两家公司各来了三位。”
敖江听出味儿来,“那不就是全看那两家评委的意思了?”
绘昭点头,“而且观众席与审核席入口不通,但出口窄小,场所封闭,安全设施存疑,如果临时发生事故后果很难预料。”
闵松月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绘昭这才将目光放在旁边站着的徐负责人身上。他不走就算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说一句他就点一次头。
带着疑惑望过去,徐负责人却扯动老脸带来一个善意的皮笑肉不笑,绘昭更尴尬地回笑。
敖江等了这么会儿也没瞧见二少,想着两人是一起上车的,便问绘昭,“诶?二少去哪了?”
闻言,绘昭直起身子,不卑不亢道,“他被我中途踹下车了。”
“……”
敖江被口水呛了一下,心里默默为二少点了排蜡,面上平淡回应道,“哦这样啊……还、还挺好的哈?”
绘昭惦记着刚才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的某人,没空理他。
“老板,刚才芝山……”
“是我带她来的。”
自己还没问出来呢有人就赶着回答了。可,她问得并不是这个。
绘昭瞧着闵老板心如明镜的表情,便识趣地不再询问。
#
芝山双手轮番抹着眼角,明明不想哭的,泪水就是像开了阀就关不上似的哗哗涌出,她又气又无奈。
她跟着直觉寻找卫生间,想用洗过脸这一借口模糊自己脸上的湿润。双手盛着水流,再将脸埋进去狠狠痛哭一番。
随着成长,我们已经过了那个想哭就哭不用在乎外界目光的年纪,但这并不代表长大后的我们不难过。每当这时候,用洗脸当借口肆意落泪就成了最痛快的事情。
不过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能藏住眼泪,但藏不住红肿的双眼,也藏不住埋进水里时颤抖的双肩。
直到背后响起一道甜腻的女声,芝山才从手心里振作起来,重新捧了把水好好洗了个脸才转过身微笑看向来人。
那是一位一头大波浪涂着红唇穿着露肩白T配红色钮钉皮裙,但笑起来还是让人觉得甜美的女生,不对,女人。
芝山重新打量了一下她,确定了这个说法。自己也算是见过很多美人的,比如爽朗大方的蔺瑶,傲慢美艳的薛渔,温柔含蓄的绘昭,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吊打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