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蔺姐,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事儿就是金家默许的呢?他们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
敖江何止苦口婆心,这一个个的都只会添乱,早知道就不跟她说这么多了。
“可……”
蔺瑶还想再说,被敖江及时堵住,“是,绘昭大人很好,我明白,可他们明白吗?”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行,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一切照常,有些事,不是我们能管的,也不是我们想管就管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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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
维多利亚风的窗帘帷幔,风景和人物油画装饰了长廊和相交式楼梯,精雕细琢的壁炉和古欧风家具,俱是烘托着主人的严谨与优雅,不论是餐桌布印花图案,还是镀金的杯沿,亦或是餐台造型独特设计新颖的玻璃酒杯,无不体现着华丽尊贵这四个大字。
洛斯在仆人的带领下缓缓牵着裙摆走向那个眉宇明艳气质矜贵的男人。
在她的美好想象中,二少此刻应该在日光的沐浴下坐在躺椅上看报纸,周围茂密鲜活的花草树木不能挡去他半分焦点,只能更加烘托出男人的光华。
在感受到她的步调后,他会慢慢从报纸里抬起那原本的冷漠目光看向她,冷漠转为温柔,对她和煦一笑,说:“你来了。”
而现实却是——
风景天气人物都没错,但二少并没有在躺椅上看报纸,而是翘着二郎腿顶着日光和报纸睡大觉。
自然也就不存在对她温煦一笑,甚至挡脸的报纸都没撤开,听到洛斯的声音就远远来了一声:“滚。”
“是!”她领着仆人忙不迭退后。
洛斯咬碎了银牙,但秉持着“二少虐我千百遍,我待二少如初恋”原则越挫越勇,还想再战。
一旁的仆人却被吓了一大跳,虽然二少脾气是骄矜了些,但平时待他们还是非常平和的,今日难得一见他直接爆粗,当即如临大敌管不得洛小姐想如何就把她架走了。
金南爵在二楼的书房透过落地窗看见这一幕时心里并没有什么起伏,他原本就没指望这个洛小姐能帮什么忙,只是想让这个弟弟以后多着点家,别整天围着女人转,丢他金家的人。
午后的阳光炽热又柔和,隔着报纸阖上双眼也能感受到眼前那一片红晕。
金知微一把扯下报纸,形容举止皆可见的焦躁,昂首对着二楼窗边惬意小酌的某人就气急败坏道,“钱叔不是说你得了重病吗?我倒想知道什么玩意儿的重病还能喝酒!”
绘昭那边的结还没解呢,这边又来搞事情,论谁来都得暴脾气,相比之下金南爵就悠闲多了。
“不这么说你能回来吗?”
“回就回吧,你又时不时把她拎出来膈应谁呢?”
“洛小姐长得有手有脚,我可管不着。”金南爵举着酒杯,再次浅抿了一口。
金知微瞧着他那样子,环臂嘲弄,“但是让她住进金家的人是你吧?可惜我不常回来,传到隔壁林小姐耳朵里,估计还伤心地以为是大哥你在金屋藏娇呢。”
金南爵手肘一顿,嘴硬道,“那我现在就公开洛斯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