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松月准备亲自去B市查一下市场,所乘坐的车却追了尾,充当司机的绘昭直接撞上了挡风玻璃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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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际娱乐大厦,金知微从敖江手里接过,女孩的头顺势靠在了他的胸膛,轻轻将盖住女孩容貌的头发捋开却见原本光洁的额头上凝了一团青紫血污的血块,手指在回缩的空中握成了拳。
他猛地掀起眼皮,目光如炬直直刺向坐在轮椅里的闵松月,“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难得不再逃离的阎芝山被那样的目光震慑住,却依然纹丝不动站在老板身边,听他苦笑着说,“你不信我?”
心诚所致,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绘昭艰难伸手抓住他的衣襟。
即使嘴上不说,心里也还是会为这片刻温存而感到悸动。
因为他不是别人。
因为他是万丈光芒下依旧想拉她出深渊的金知微。
闵松月的手无声搭在轮椅上,与黑色金属对比起来,更显素白纤细。
轮椅就只是轮椅而已,它没有人腿的利落,没有温度,不好操控,即使有日复一日的练习,也没有能与它产生默契的脉络。
但让他有些失落的,并不是因为这个。
“闵松月,你要还是瞧不上,有本事就别动心。”金知微看着他,笑里挂着明晃晃的嘲讽,不加丝毫掩饰,“可你做得到吗?”
二少抱着人走后,阎芝山单腿跪在闵松月面前,执起他无力搭在轮椅上纤细白皙的手腕,担忧地四处查看。
“绘昭大人流了好多血,老板呢?老板没受伤吧?”
却被他轻轻挣开,芝山愣愣地看着那只手重新搭在轮椅上,操控着转身,和那淡淡的一句:“我没事。”
芝山呆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扯出一抹苦涩,根本没有什么交谈甚欢。
原来这才是现实。
天在不知不觉中黑了,又在肉眼可见的速度里慢慢亮了。
失血部位主要是头部和大腿,其余都是小伤,但当金知微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还是恨不得将那群人碎尸万段。
她那样安静地躺着,明知道她听不见,金知微还是解释道:“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忍。”
语气温柔地,都不像他。
顿了下,他坚定地注视着她,带着不明意味说道,眸光深邃。
“就忍一下,不会太久的。”
他会叫那群不怕死的,真正见一回“死”这个字是怎么写的。
闵松月把自己关进房间,认真思考了一下人生。
金知微那副表情搞的像这次追尾出自他之手一样,他是不太相信这事儿跟绘昭没关系,但也不至于这么对付一个女人。
因为上一辈的婚姻问题,他一直不怎么看得起女人,觉得她们喜欢攀炎附势好高骛远,不懂得家庭的责任。
但这些年,他已经见证了太多否定这个想法的例子,早就改变态度了。
他早就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思想错误,不然他也不会放下不信爱情的执念,对一个小丫头片子动了凡心,也就不会有这一次又一次的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