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漠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香囊，摸到空空如也的腰畔，季漠才忽然想起，香囊已经被付之一炬了。

哪有什么物是人非，不过是物非人也非，面目全非而已。

季漠心下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是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不知道是难过还是什么感觉。总之不是让人舒服的感受。

“公子？”堇绣看着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反应的季漠，有些奇怪。

“没事，就按着一直的样式就好了。”季漠淡漠的说着。

堇绣应了一声，也知道季漠没什么兴趣，也就不再说什么。

季漠似乎对什么都表现不出明显的兴趣，吃喝穿戴，只要不让他去死就好。

若是让他去死又能怎么样？季漠摸着自己胸前的长长的刀疤，那个时候，生死一线，自己竟然莫名觉得兴奋，似乎死亡是生命的全部意义。

人生来都会死的，为什么不能说：死亡是生命的意义？你活得再精彩，也不过是为了迎接生命凋零的时刻。

活着，不过是为了死去。

这是季漠的想法，所以，早死晚死，对季漠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所谓早死，不过是早些履行完了生命的意义。

死亡是难过的，不过是对着死去的人之外的人说的，只有死去的人才知道，死亡并不是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