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楚天白也是就着黎明前的黑暗，熬过了这一夜冬寒。

这一年的上元佳节，成了好多人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一年上元节。

而后，有人度过了无数个新年，却忽然发现，这一年的上元节成了人生中的转折。

这一夜的星月斑驳，就是人生的写照。

正月十六

季漠觉得昏昏沉沉，受了伤再加上一夜未睡，扰得季漠很没精神，不过，倒也符合受伤的感觉。

季漠看着堇绣端了早饭进来，却只简单吃了几口，没什么胃口。

堇绣也不强求，利落的收拾了屋子，便去了医士院，取了季漠的药回来。

“公子，觉得怎么样了？”堇绣关心的问着，她害怕季漠在达成自己的愿望之前就死掉了。

“暂时还死不了。”季漠不在乎的说着，语气没什么感情。

“公子还是要照顾好自己。”堇绣也不在乎季漠说什么，继续规劝道。

“在达成目的之前，谁都不会死的。”季漠缓缓的说着。

“在达成目的之前，公子先把身子养好吧。”堇绣端着药碗，舀起一勺喂给了季漠。

季漠也没再说什么，顺从的喝下了药。

药还是苦的，似乎天下所有的药，都是一样的苦涩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