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漫长无法用文字形容，只有正处于“漩涡”之中的人才知道，这一夜的煎熬。

宇文衍没在宫中休息，在宫殿的瓦片以上坐了一夜。

慕容云桑想要睡去，却翻来覆去，最后只能望着房梁发呆。

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洋洋洒洒映照下来，宇文衍的脸上带着疲惫与哀伤。

他从屋顶下来，走进内室，只看见慕容云桑略有憔悴，却依旧微笑着看着自己。

宇文衍也笑着，走过去，抱紧了慕容云桑。

很多时候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一个拥抱就能涵盖我所有想说的情话。

“云桑。”宇文衍开口轻轻唤了一声。

“嗯？”

“如果，你可以不用去宛越国，但你要失去我，你愿意吗？”宇文衍语气轻柔。

“不愿意。”没有停顿，就像是只有一个答案一般，慕容云桑干脆的说着。

宇文衍笑着，其实本来也不必问。对于他们之间的爱情，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你……要做什么？”慕容云桑问着。

“就是想问问。”宇文衍故作轻松的说着。

“衍，我当年是被你从死人堆里救回来的，这么多年活着还能与你相守，都是上天的眷顾。我喜欢你，是希望你好好活着，希望你开心。不是希望你为我付出的，你为了我放弃了国主的位置，已经是我承受不住的了。”慕容云桑慢慢说着，声音平静，却是肺腑之言。

她从心底里感激宇文衍，也真的不希望宇文衍再为了自己付出更大的代价。

宇文衍没说话，却把慕容云桑抱得更紧，这个姑娘的懂事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