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漠没说话，却忽然发力，宇文衍只得躲闪。

又是一阵激烈的打斗，两人都不再闲聊，表情也逐渐严肃起来。

季青远远看着，却觉得两人都没尽全力。

他见过季漠战场杀敌的模样，分明就是取人性命的无常。前几日，他也见过宇文衍的本事，也是实打实的杀人招数。

可现在看来，却颇有几分表演的性质。不知道两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阵剑气交汇，宇文衍和季漠的身上都见了红，晕染在衣服上。

“衍，你真的要死在我的手里吗？”季漠面无表情，看着宇文衍。

“我可以让你过去，但是，必须是踏过我的尸体。”宇文衍盯着季漠，又说着：

“没有人会想死。但若是到了非死不可的时候，我希望结束我生命的人，是你。季漠，你差不多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朋友了。”宇文衍淡然一笑。

“好。”季漠没笑得出来，只是应了一声。

季漠提起剑，直直的向宇文衍冲过去，宇文衍却反手将剑插入地下，看着季漠离自己越来越近。

然后有什么坚硬的东西硬生生挤进了自己胸膛的皮肉之中，片刻之后宇文衍才觉得巨大的疼痛袭来。

他有些后悔了，若是早知道会这么的疼，自己就应该选一个温和一点的死法。

“谢谢。”宇文衍从喉咙中发出最后的声音，呕出一口鲜血。却还是笑着看着季漠。

宇文衍慢慢闭上眼睛，身体笔直的倒了下去。

季漠却还是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表情木然，喃喃道：

“你已经说过了。”

季漠觉得心里空空的，似乎感觉不到悲伤，只是看着宇文衍的尸体，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宇文衍又何尝不是季漠此生唯一的朋友？亲手杀死自己朋友的感觉，季漠体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