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了什么？”季漠问了一句。

“城。”季之璇只说了一个字。

“这是我的城，将来会是你的城。”季漠一只手握着季之璇的肩膀，另一只手伸出去，抓着空气握着拳头。

季之璇微转过头，看着季漠。季漠说话的时候眼底并没有兴奋，他只是平静的说着。

你觉得他手舞足蹈，似乎开心的不得了。可你若是看见了他的眼睛，你就知道，他并没有因为得到了这座城而觉得开心。

“父亲，您不高兴吗？”季之璇忽然问着。

季漠慢慢放下胳膊，转过头看着季之璇。

季漠的面具闪着寒光，带着森然，他看着季之璇的眼睛里也没有感情。

季之璇一瞬间有些害怕，他只是呆呆的看着季漠。

季漠又转过头，看向远方，慢慢说道：

“你永远都要知道，你要的到底是什么。若是得到了你不想要的东西，哪怕是你千辛万苦得来的，也没什么可高兴的。”季漠的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

季之璇忽然觉得季漠离自己好远，这些话好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可是又是那么的真实，因为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明显有着不被察觉的、浓烈的悲伤。

“做这座城的主人，不是您想要的吗？”他见过季漠为得到他不停拼杀的样子，若这座城不是他想要的，他为什么要这么费力得到他。

“有些东西，只是你到达目的地所必须经过的路程。而这些东西，得到和失去都特别容易。”季漠自嘲的笑了一声。

“我想做这座城的主人，不只这座城。”季之璇也看向远方，天地的尽头才是他想征服的地方。

季漠满意的笑了笑，季之璇果然符合他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