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时候我才想起,把自己今天在殡仪馆拍到的那些无人让认领的档案照片给施虎看了,我说殡仪馆里有这么多没有被认领的尸体,也不火化就那样冰冻着,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古怪了,施虎让我将这些图片给发给了他,他说他会调查这件事,我先暂时不要和别人透露这件事,还有这种危险的事我不要去做了,殡仪馆里有严密的监控,如果被拍到,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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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时间里,骨灰还是暂时放在我这里,单兰金说现在办这么多骨灰出去太过于显眼了,等晚上时候人少一些再说,给太多住户看到毕竟是不好。我看着房间里这么多密密麻麻的骨灰盒,我说黄伟伦这是把我这里当成坟场了么,放了这么多在里头,而且他是怎么放的,着实让人匪夷所思。是胡说他一定有我家的钥匙,应该是趁着我去上班的时间进了来,只是我没有察觉而已。
说是这样说,可黄伟伦是什么目的现在很难说清楚,之后的时间里我们就坐在外头的沙发上闲聊来打发时间,单兰金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插嘴,大多数时候还是我和施虎在说,最后说起鬼菩萨、骨灰盒和布鞋的处置办法的时候,单兰金说他倒是有个法子,只是不能可定能不能奏效。我问是什么法子,单兰金说鬼菩萨的来历现在不明,但骨灰和布鞋的来源是那个吊死的中年男人的应该,我们可以把它安置在我梦见的那个废弃小区里去,因为他觉得似乎那里才是他真正起源之地。
我说可就这样贸贸然地送过去,不会有什么问题吗,因为我觉得这种东西不像是这么容易打发走的,单兰金却说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想能不能送走他们,而是应该找到我家里倒底是有什么东西,把这些东西给招来了,他觉得我家这么多的东西盘踞,总是有什么东西招他们来的。
听单兰金说到这里,我也想不到会是什么,单兰金说可能是一件非常不起眼的东西,也可能是我完全意想不到的,总之他说让我留意着自从我入住这里以来所有能想到的不寻常的东西,眼下我们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像大海捞针一样的做了。
单兰金还说,自从找到了门后那东西和吊死男人的真正所在之后,我家里是不是已经基本没有了这两样东西的侵扰,说明他的猜测是对的,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想错了地方,我们不该请难师傅来驱邪,反而是成了越驱越邪的局,到了现在,单兰金说或许难师傅一早就看穿了,只是故意将计就计进行驱邪,才有了后来的那些事。
我不得不佩服单兰金的思考和推断能力,因为他现在想的正是我最近所感受到的,自从难师傅再次从殡仪馆出现之后,我就觉得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事,只是无论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还是之后因为驱邪引起的种种,都像是他故意而为之的,至今我最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他要盗走刘老头的骨灰,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觉得要是能弄清这一层,或许难师傅身上的这些谜也就不攻自破了。
单兰金只是简单地和我说了两句,并没有深入讲下去,他说七楼也是个招邪的地方,这是那些东西不能长久放在那里的原因,我顺着单兰金的思路说,鬼菩萨是借着纸人进来的,我倒想起一个地方来,就是上次我失踪醒来的那个地方,那里密密麻麻都是纸人,会不会这鬼菩萨是源自那里的。
我才说到这里,施虎就说可是那次找我,我说的那个地方并不存在,现在那个地方倒底存不存在都是个问题,所以这事还得另说。我肯定那地方是真实存在的,我不会认为是我产生了幻觉什么的记错了,或者将虚幻的东西带进了现实。只是施虎说的的确不错,这事的确是要另说,现在先把眼下的事给解决了才是最重要的。
天快黑的时候,施虎接到了一个电话,听他的语气似乎是警局打过来的,挂了电话他和我们说楼下树底下挖出来的那具尸体的DnA鉴定出来了,不是李明的,当然也不可能是柳池的,因为那是一具男人的骨架。
施虎说完之后就没有说话,似乎也是觉得不可思议,而边说边在想,我有些着急,问说那么这是谁的,施虎说是刘老头女婿的--张应全。
我听了之后说这怎么可能,我记得刘老头所有的直系亲属不都死了吗,而且之后都已经在殡仪馆给火化了,现在怎么可能被埋在了树底下。